冬去春来,四时更替,一年又一年……我们坚持用文学传递对自然、对生命、对生活的认知与理解。文字于每个人来说都犹如“长歌有和,独行有灯”,是人生路途中的知己和亮光。 本期《散文长廊》着重推出散文《范仲淹与滕子京》和《一代直声周同宾》。 北宋年间,时任岳州知州的滕子京邀请至交好友范仲淹为重修岳阳楼写下了《岳阳楼记》,其中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成了传颂千古的名句。范仲淹作为一个时代的英雄
天还没亮透,阴沉沉的,拉开了架势要下大雪。 一条马路从村庄的正中间穿过,像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把村庄一分为二。随着灯光的数量不断增加,村庄正在一点一点地苏醒过来,伴随着几声鸡叫,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萧瑟黯淡的村庄边上,站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年纪应该不小了,她不时地伸长脖子向马路尽头张望,估计是想搭车。可能是太早的缘故吧,到现在为止,一辆客车都没有经过这里,她焦急地等待着。这时,一辆紫色的大客车驶
本来不想说这个隐秘的故事。只是这些日子,那隐秘的故事已经变成一个虚幻不清的梦境,显得混乱而迷糊,好像一朵放久了的花,在慢慢枯萎,失去原有的鲜艳。我现在说出这个故事,只是想将枯萎的花朵,重新放进水中,让它慢慢地恢复,重新找到它的鲜艳。 故事发生的时候,我正在睡梦中。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个粗粗的男声便叫了起来。 “喂,你在干吗?” 我有些迷糊:“
朋友出差,得知我在这座城,死活要来看我这位“大作家”。不忍浇灭电话那头的热情,我只好满口答应。 我不是一个小见的人,连好友来访都推辞。只是每个人都有段见不得光的经历,我想说的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是拿不出台面的成绩,每个人都应该有脸面。 当初豪言壮语,背井离乡来到这座城市。两千多个日夜,六次创业失败,夜里埋头码字写剧本,现在却成了每月房租都得东拼西凑。这些对父母,对朋友都断然不能讲。 当然
别看山城不大,可这里以前产黄金,各种企业多,光会计师事务所就有六家。在这些会计师事务所中,最有名气的,当数老贾创办的志诚会计师事务所了。 老贾,名志诚,50多岁。上门找他办业务的人,都爱叫他老贾,没人叫他志诚,更没人称他所长。好像叫老贾,才能显得亲近自然。老贾还是小贾的时候,在大学学的是财税专业,先在京城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历练三年,后回山城注册成立会计师事务所,对这个行当的业务相当精通,不论是审查
在一座小村庄里,一名小学教师和一名高中毕业的女孩相遇了。他住在农舍里,而她是房东的女儿,常常帮他解决生活中的困难。他们因频繁地接触而熟络起来,他欣赏她的聪明和热情,也喜欢她对世界的独特见解。她则被他的坚韧和执着所吸引,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仿佛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一天,他们在田野间的小道上漫步,欣赏着夏日的风景。她笑着分享自己高中生活的点滴,他聆听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欣赏。夏风轻轻拂过,带走了他
一 云雾山下有个扬叉沟,扬叉沟下有个龙家塆,塆子里有近百户人家,几乎90%都是龙姓。顾名思义,扬叉沟地势像扬叉,顺山两条冲下来,汇集到下面成一条冲,扬叉沟顺冲往下有十几里路长,有良田千亩,人民公社时有四个生产队在扬叉沟,分田到户后生产队变成了组。扬叉沟里的良田是什么时候被开发的,没有记载,也无从考证。扬叉沟背靠的大山叫云雾山,山上古树参天,虬藤缠绕,云雾缭绕,山上以松树,栎树,檀树及各种杂树为主
第四十六章 海誓山盟 是日晚上十点半左右,唐世耀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之后,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虽然这时候的他身形体态都倍显疲倦,但是与其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的脸上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满足之感。 尽管唐世耀已经铁定了心,为了徐端丽即使牺牲掉工作也在所不惜,但是想到一旦没有了工作之后,不仅又要过上一段焦虑而混乱的日子,而且失去经济来源之后他也会觉得在徐端丽面前没有面子,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万一他
2024年2月4日,立春日。 是个周末,落雪的清晨,我开车进入洛阳市洛龙区,行驶在开元大道上,一个红绿灯的路口,路牌显示“子京街”,在洛阳住了十余年,竟不知有此街,一把方向右转,我便开进了这条“子京街”。 是滕子京吗? 站在这条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子京街上,才发现,街并不宽,很是干净,也静得出奇。 可以确定是滕子京,因为隔着的一条街叫“富弼街”,滕子京和富弼是北宋洛阳的两个名人,他俩都与范仲淹
周同宾先生一生钟情于散文创作,他几乎不写诗,不写小说,不写戏剧。他的几百篇散文,都是写人写事,都是白菜萝卜、芹菜莴笋的百姓菜。要将这些百姓菜端上满汉全席,全凭大厨的厨艺,逮情逮趣,及义及理,哲思妙悟,一般的小厨“巧妇难为无米炊”。而先生笔下的白菜萝卜能在当代艺苑、当代文坛立起来,这就是周同宾的能耐,周同宾的手艺。在由王蒙、王元化主编的“百年中国新文学大系”——检阅百年来中国新文学煌煌业绩的百卷《丛
已步入古稀老迈之年,我又捯饬出一部《包青天》,个头还挺大,洋洋洒洒75万字。负责此书的责任编辑李辉很敬业,聘请北京的名家设计出三个封面征求我的意见。我借机发给数十位亲朋好友,想听听反响。有一多半的回复夸我老骥伏枥,劝我歇歇吧,这么大年龄了不要这么拼命;还有一种意思,或委婉表达,点到即止;或率性直言,直截了当。各位虽措辞不一,但表述的指向非常明确:你是公认的“反思”作家呀,到头来怎么玩起通俗故事来了
一 乡亲们都说,盘古爷为后代留下的珍宝,真是金山银山花果山,富得流油米粮川。桐柏是驰名的矿产资源富集区,传说这是盘古爷的功迹,盘古碧血化为淮渎清泉,毛发化为大森林,呼吸化为云雾,吼声成为四海雷电,肉体成为丰厚土壤,骨骼精髄化为金、银、铜、铁、玉、锰、铬、铀、锌、铅、石油、天然碱等50余种丰富矿藏。 1932年初,桐柏山农民武装洪义军人多势众,杀富济贫活动频繁,以围山银洞坡为基地,十八盘山寨农民
冬天,总在盼望一场温暖的雪,以安放我游离的心灵。老天似知我心事。说着说着,大雪节气前后,雪就在人们的期待声中酣畅淋漓地、铺天盖地地落下了。雪落了,大地幻化,屋舍虚拟,喜鹊印竹,小狗画梅,颓树盈花,败叶春怀……自然界的里里外外都有点儿意思了。 预报有雪,可迟迟不见雪的影子,难道只是在朋友圈里鬼摆一番就草草收兵了吗?等待的人们啊,都有些焦急了。昨天还是灰蒙蒙的雨,冷风吹着,枯树、草木都缩着脖儿在那里
它们是不会行走的生命,却以安定的生命态坚守泥土中的一个个穴位,在春夏,绽放生命的华彩,给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披上一件生态的盛装,其间有一朵春梅的红艳,有一池夏荷的清逸,有一根小草的鲜绿,有一棵大树的浓荫……春夏形色彰显着绿植生命蓬勃的伟力。 早春探梅 早春二月,窗口的枝条一如既往地枯萎着,于蒙蒙雨雾中勾勒出黑灰色的线条,如一幅国画。这是三两条樱花枝,等待花儿烂漫尚需时日。可是,蛰伏了一冬的心在春
老家有一个朋友的孩子,职业高中毕业以后,几年了也没有找到工作,我给他介绍了一个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他感到有社交压力,过着日复一日索然无味的生活,每天回到家想看一会儿书,也被疲惫的身躯拖累得看不下去。他怀疑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意义,很难找到自己的乐趣。 汪曾祺说,人活着,就得有点儿兴致。写字、画画、做饭,明明是最普通的日常,他却深得其乐。他经历了人世的复杂,却天真得像个孩子,贪吃、贪唱、贪看、贪玩儿
父亲去世后的二十多年里,除了传统忌日清明节,我每年回老家祭扫,却常常忘了寒衣节,历年来总是以工作忙、距离远为由打电话委托给三姐、小妹代办,平常鲜有回家。 今年寒衣节即将到来的前几天,内心忽然躁动不安,在因公去平顶山的几天里,父亲的身影总是时不时地在我脑海里浮现,仿佛一抬头,他老人家就站在我的身旁。我想,也许是父亲真的想我或者责怪我了! 一大早,我便给小妹打电话,小妹说:“哥,你忙,路又远,你不
岁月如梭,春来秋去。不知不觉中我的女儿已长大成人,不再牵着父母的衣襟伴随在我们身边了。从女儿上大学那天开始,我和女儿便聚少离多。 女儿大学毕业后,顾及亲情,毅然放弃了所学专业,突然奔赴新疆,来到了乌鲁木齐——我当时所在的西部城市。我来不及阻止,除了惋惜、懊恼之外,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心酸! 可是,女儿却摇着我的肩膀说:“爸,你也别生气了,你已尽到了责任,完成了对女儿的培养。从小你就从不勉强我,连
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案板、案板,纯手工打造,谁要案板?”循声而望,一位近60的老汉拉着架子车自南向北走着吆喝着,车上装着尺寸大小不一的案板和擀面杖,这年头还有拉架子车卖货的?感觉架子车早已退出历史舞台了,突然看见它,既熟悉又亲切,思绪一下子回到40多年前。 架子车的结构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木车厢,也就是上盘,一个是下盘就是车轴和俩车轮。车厢是用结实的木料(一般是槐树、桑树、楝树)做成,两
拾壹月诗社于2019年3月9日,由诗歌爱好者组织成立。诗社是致力于实现纯文学理想的社会组织,以纯文学(诗歌)的发展和繁荣作为使命,秉承着开放、包容、纯粹的理念,用文学的纯粹统御越来越物质化的世界。诗社将继承古典诗歌及现代诗歌的浪漫主义精神,打造“新浪漫主义”诗人群落。 社长子非花的诗歌宣言: 孤独感是人类的永恒的宿命,诗歌,特别是现代诗歌是直接抵达人类永恒的孤独感的一种方式。人类的孤独感,以及
⑴ 一个明亮的电流 11月的太阳在海上漂着 她曾经独自飞着 并返身进入一道 自身发出的光线里 一整个国度也在飞着 此刻,海边的烟火如此明丽 越绚烂越短暂 黄昏升起一张 白纸的寓言 12月的反光,照进新的一年 年的面目,清晰起来 唉,做,才是一切 说,全部的清晰被磨成了 模糊的泡沫 翠绿的坊间,我仿佛望见 碎片化的江南烟雨 ⑵ 消隐者的形象 被托举起来 在1
雪,隐匿冬日的荒芜 旷野 河流 山川 在白色的装饰下 寂静又浪漫 野鸭哀鸣 如同 走在月光下的你我 警惕一种无形的恐惧 送灯 正月十五的夜晚 我总会想起 故乡荒野里的那些灯 寒风凛冽的村头 闪烁的灯火 在寂寞的昏暗里跳跃 那是送给另一个世界的光明 一场尘世间虚拟的欢聚 拿灯火的温暖 抚慰旷野里游走的灵魂
一九九八年六月末 更加年轻的日子 太阳,一个被世纪老人 吸得发亮的烟头,在闷热的云层后 突然睁眼—— 它将看见一件骇人的事 被捉住的孩子们 从一栋停工的教学楼里出来 像谢幕的演员 一个个回家去 他们走着,开始升高 喉结变得肿胀。他们工作和结婚 把一模一样的小孩 又送回这栋完工的大楼 从黑洞洞的门里出来 被那天的太阳曝光 他们已全然忘记它内部的样子 如今它的结构慢慢
烧掉吧,连同空气的喘息 肺挂上孔明灯的号,向上燃烧 一条偏离命运的轨道 能做的也只是焚烧,烧掉症状 儿子买一口一万块的棺材 是桐木的,速朽的,不是松木 他一天要卖掉三十二口 半个世纪了,生意突然火爆 他难以理解的是,这是个事实 像极了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要对得起田野的新坟和燃烧的火焰 他拖着疲惫的兔子,在木屑里蹦跳 银河系也被抛光,一道光亮的波段 田野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昨天看了桃花,在香山寺的后山 它们纤细的花蕊,吐露着魅惑人的故事 今天竟然看到了桃花雪,在窗前 她们洋洋洒洒,纵情翻转落下 想必冬天走得太匆忙,没有和春天告别 今天特意提着满蓝的雪花来看她 而我却没有机会向你告别 你在在桃花雪纷飞之时时打来了电话 桃花雪飘在电波移动的空间 一瓣一瓣,旋转,旋转 接一朵冬天给的雪花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 它已经融化在我的掌心 初冬,想起父亲
这个冬天有些难捱 大女儿的离婚持续了一年半 小女儿这时从洗衣机里捞出 她干活时穿过的衣服 那一堆黑黢黢的渗着水珠儿的 脏衣服躺在门槛上 像一座沉默的小山 今日的风声比昨日更大了 她的手又一年皲裂 降压药止不住的时候 她有过几次昏厥 今天她突然跟我说话了 我和你死去的外公一样善良 不过,善良的人总是容易气倒自己 心肠坚硬才过得快活 好运 这个三十九岁的女人 正在诉说
又是雨。我性情温和地 排列星座,没有发疯 我开始淘米,白色的水滑落 今天的皮肤如米。洗菜 虎皮菌在汤里,网似的破败 时间格子跳。我脑子清醒 梳理发丝像 画眉鸟慢啄声音的羽毛 我欣赏一切,因此 也欣赏雨的隐没,欣赏 一生中的餐食各少一味。我也发疯似的欣赏 自己的凋零,如夜里被照亮的镜子 碎裂处教人安眠 吃雪的鱼 “每个人都在自身的幻象里 反复跳跃。” 窗口的灯熄了 叶的
馆外住着一片森林 黄昏。暮色淡得云无处可去的时候 群鸟翻飞。横横,斜斜地 衔着信,折叠的纸页 投落,归来 她将背压到馆柱上 一天的阳光 透过石的肌肤 钻往她体内 “该走了。我们改天去森林公园。” 催促响起 闻言,她的语气瞬间垮下 像蜕掉一层皮。余音掉落 仿佛轧扁了什么东西 “森林公园里没有森林。” 晚餐 离家前的最后一道晚餐 墙角的咸菜腌渍着南方的潮湿 锅中,正
轻雷隐隐惊起残冬的重霾 春风递笔再赋岁月的情怀 细雨轻寒间草木萌动 鸿蒙于天地初开 火车乘着春雷的声浪而来 蛰伏于心底的小虫于黑暗的泥壤中徘徊 他乡的原野已是一片新绿 斜风涤荡尽万物的尘埃 当我背起行囊踏上征程 我不惧我的人生漂泊如征蓬 当我与天地的脉络相逢 山水间的缘将结于永恒
一望无际的黑色田野 有星子在冷漠地看 寒风肆虐了华北平原 生生不息的月光若隐若现 泥土也扬起风帆 在不知名的大地上冲锋 植物们疯长着 叫嚣自己的价值 在寂静的乡村 在狂徒似的夜 万物都在奔跑 野心覆水难收来
妈妈,今夜我只有我自己 很早之前,我将自己比作 一块孤独的零碎。叠放在巨石上 风浪曳动在鱼的眼里 我和自己相爱 有关葡萄园的密语,斜了半截 在夜间目送黄昏的燃烧 四处漂泊的四肢在一株草根下 没有黎明供我洗刷朝露 一朵小雏菊的花瓣飞溅 如今我任由夜晚将时间搁浅 用水青着清早的青 漾出 一滴无法流泪的眼 和巨石一同佩戴 我会坐在自己身旁 谈论玛格丽特和起伏的山林 直到一
森林边缘有道绿色的沟 我奋力跃过 没有泛起水上的涟漪 逃离,这没有温度森林 大树结着连理,嘲笑我的背影 独一只同行的狸花猫 多看了我几眼 它和我都在逃逸 从昨天逃到今天 从今天逃到明天
来自遥远的墨空中 有一只只小精灵 闪烁着自身的幽芒 数不胜数的天星 在天市上闲来往去 似是一阵和风 让如窕女般的你 涌入了我的心梦里 斑斓的微芒 在心的爱河里 散发着迷人的微光
银杏树下,瞥得一眼惊鸿 清澈的眸中 玫瑰绽于山岩 泉涌花蕊之间 刹那忘年 晨曦将绿叶裁出裂口 微光流苏落下 我仰望时恰好 躲开微醺的脸庞 慌忙驱散年少轻狂之梦 匆匆逃离 思绪藏入风 所到之处,人尽皆知 今复得见,而你,一如初见
我守着摇摇欲坠的秋 北风攻城时 免不了一场厮杀与怒吼 在暴雪拉弓之前 断崖静默,青山眉皱 踏雪,沐月,披风 我也曾笨拙地爱这严冬 雪落 断崖腐朽,青山白首 泼墨画里往事休
作者简介: 陈丽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天津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高级编辑,出版有诗集《心事物》《城市里的布谷鸟》《疯塔》《梦里红唇》《本命芳菲》《热爱女人》《箫声悠悠》《枕河楼集》,散文集《给枯干的花浇水》等。 那天,一条金龙 从静静的唐河里腾身飞出 光芒瞬间照亮了小城的街道 楼宇,商店,和人们的笑脸 它闪光的鳞片叮叮作响 就像天庭飘下吉祥的音乐 每个人的内心充满喜悦 那夜,一条银龙
作者简介: 远山晴空,卫辉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诗刊》《绿风》《鸭绿江》《奔流》《诗中国》《西部作家》等刊物。 作品《茶品》入选《全国年度优秀诗歌选2012卷》等选本。偶有作品获奖:1992年,《麦苗的骄傲》第四届“未来杯”获三等奖。 卧羊石 一大块横着一小块竖着 如果一只羊抬起头 卧下来 刚好就是这样 关于尾部前部细而卷 后部粗而下垂的羊尾巴石块 以及如神针钉在羊尾
借钱 母亲看了又看录取通知书 喜悦锁在紧皱眉梢 时光凝滞 我的心,无由地焦躁 双臂伸出 抓回一团空气 母亲每天一大早出门 晚上颓然坐下 雷声轰隆,明天山洪疯狂 必将势不可挡去冲击坚硬岩石 乌云滚滚里,将会泻出现实的滂沱 我能想象河水高涨 脱锚之舟迎接变幻不定的波光 屋后竹林 懂得大风呼啸、暴雨咆哮 甚至懂得,山火的鸣叫 只是,那一声声呜咽 究竟是谁的辛酸 雨后
这场雨真的凉了, 犹如约了冬天来访。 这场风真的冷了, 把每一片枫叶削个精光。 雨, 一直在下, 我裸露着背膀, 去感知蛰伏动物进入冬藏。 北地寒冷的池塘, 掀起一排排浪, 两岸的白杨, 没了晴空倒映的模样。 我寻找, 昨日的刺猬, 却惊飞了一池鸳鸯。 也许, 北地的池塘就是它们的大海, 这个红尘少往的地方, 是它们最温暖的故乡。 当转身把村庄回望, 青砖红
秋分过后 寒露淹没悦耳的晨曲,只有 蟋蟀在耳鼓上竭力挠痒 许多人沦陷在内心的凋零 攥紧空拳努力找寻方向 一只被遗忘的果实 从空洞的枝头,回归大地 我才走出,一枚颤抖的落叶 现在必须携带,这只果实回去 用余辉剥出果核 守候在一枚种子的内部 牵牛花 冷风不断加码,吹瘦了山和水 草木溃败的方向,依然有 坚定的步履,悄悄逆行而来 庭院木架之上,一株牵牛 在我夜梦时完成攀爬
静坐灯下,不苦 想赢才苦 因为落子无悔 所以步步惊心 一黑一白 落在阡陌与晚星合唱 局里局外 你在观棋,棋在观你 蒹葭苍苍 朦胧里摆动 一身柔情,从未真正看清 那叶子如清水、月华、蝉翼 清雅,不染纤尘 被冰冷相隔 无法泅渡 月的帘幕倒影在雾中 笑容,若隐若现 可望不可及 秋日私语 一片黄,还在和风喁喁唼唼 晚霞,味道还在 还在枝上摇晃
斑驳的孔雀台上 至今还隐约可见 焦董卿、刘兰芝夫妇 并行的印迹 你与凤凰台、黄鹤楼 构成长江流域三大精灵 于是 自古以来 形成了 到安庆必登塔 到小市必登台 如今 精神枷锁 早已被 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 婚姻自主才美满幸福 迎着春风 含着笑意 带上鲜花 也带上自信 不远处 她来了 伴随着布谷的歌声 一次握手 一个秋波 霎那间 快门记下了 爱情博览
想哭吗 没有眼泪 用天空做个酒杯吧 把酸痛 悲鸣和委屈 一起倒进干涸的胃里 也许这样世界才会安稳些 我四月里存储的泪水 漫过了五十年前的风霜 生活越来越收紧醉意的口袋 能呼吸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往前走还是就地躺下 世界仿佛已不在乎 你用何种姿势救赎自己 我知道 炫美的树叶 只要风一吹 也掩盖不了苦难的真相
菜花、稻香、玉米 好多庄稼在风里生长 又在风里隐退 燕子穿梭在电线与屋檐之间 夏雨冲刷瓦缝处的青苔 野花不再躲在泥土 乐观地爬到晴朗的天空下 白天最美的 是天上的小羊、狮子、骆驼…… 夜晚最美的 是银河里的星星、月亮 我躺在自家的院坝里 变成一株不起眼的苔藓 盛开出朵朵米粒大小的花儿
在城市的边缘,交汇省道 一树桃花。在风雨中飘摇 擦身而过,电瓶车抚摸娇容 停留。仅为惊艳绽放 隔板为界,老屋的痕迹清晰 雨中乱颤的萧瑟 与遗落的油菜花。遥望 曾经的主人,一定自豪过 墙外桃花。墙内伊人笑 孤独。伴着冷雨 粗大的树干,透出年轮 回望。花瓣上开满了记忆 满树芬芳,已是路人眼里的风景 海棠花 你是百花中的一种 孤零零地。站在楼宇间 草地洇湿了足根,习惯沉默
即使在故乡,喊出我小名的人不多了 即使在故乡,活下来的野樱桃不多了 桃花梨花占领的村口 这棵樱桃依然燃烧着 它燃烧过我的童年 燃烧过我懵懂的青春 它的酸它的甜它的味道 留在我成长的唇齿间 饱经风霜,它成熟而饱满 像挂在村口的大红灯笼 我轻咳一声,它就抬起头来 风一吹,就喊出我的小名 勿忘我 名字好听,你好看 迷醉于你的紫蓝 迷醉于你的花蕊,小小的舌头 在时间的皱褶里
正午的阳光,如此轻薄、热烈 亲吻着土地,风吹热浪—— 父亲裸露着上身,挂着毛巾 在村口的老树下,静静地坐着 透过树荫,影子散落在麦田里 坐累了,就站起来,捡一根树枝 仔细查看着小麦 抬头,低头,再看看日头 回来后,默默打铁 把镰刀打磨得光亮一些 如今,父亲的身体发出声响 依旧在老树下坐着 麦香飘过村口,粗糙的烟卷 从父亲口鼻中缓缓吐出 抬头,低头,再看看日头 回到家,
远离了树林的一棵。它是矮的 锁定旷野孤独的高度 它的枝条整齐地向上生长 相互依偎,也相互绑定 那疏密的极致。如果天空澄明 就澄明流泻 如果一只黑色的鸟,站在一枝 就是站在全部 如果雨一起颤抖,就像 风一起乱晃 只有一支斜出来,并向下弯曲 指向别处 野鸽子 我确认它已回来。一耸一耸的小身体 在苹果树下悄悄地琢食草籽 每年总有那么几天,这迁徙的鸟 消失不见 有人看到它
昨夜的一场雨 昨夜的一场雨,下满整个夜 很多潮湿的岁月悄然而至 招摇起闪亮的水渍 那是蓝精灵在飞舞 红精灵在飞舞 夜忽明忽暗,一夜的雨 把我的心也弄潮湿了 不知是年轻了,还是变老了 夜色正蓝 天空繁星点点,我在天幕下 弹奏莫扎特的钢琴曲 月亮掉到不远处的湖水里 而后,夜晚静谧 一切回到初始状态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夜色正以一种蓝 一种沉寂 让我的心变得水一般柔软
仅一个“浮”字就概括了她的一生 漂泊不是她的本意 将她丢弃在田地、池塘、湖泊间的宿命 也掐断了她与泥土仅有的联系 也有莲的心气 静水无波毕竟孕育不了一根傲骨 萍迹来自于被她唾弃的开枝散叶 一生总在错过 只有小鱼虾触摸过她的柔情 枯寄余生 终于归于尘烂于泥 秋风过处留下一声叹息 那是加密过的转世经文
故乡总是那样远 尤其是凭栏远望的时候 故乡总是那样近 在夜深人静酣然入梦时 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 滋养了我志在四方走遍天涯的理想 那里更有千丝万缕,牵连着我的心 相思为歌,时时唱响 偶尔回乡那里在不断改变她的模样 我曾经在楼群中寻觅当年的茅屋瓦房 村后是否还有小溪流淌 儿时的伙伴相逢在白发苍苍 故乡 我在这一头久久相望
酷热的夏日已经走远 凉风送爽,天高云淡 秋意舒展,气息在 清澈的空间里流淌 飓风、暴雨、雷电、炙烤 一个极端跳向一个极端的蹦极 秋风不语,阳光抚爱 啼啭的鸟鸣从树叶间滑落 被雷劈的老树 伤口处爆出新芽 被烈日烤蔫的草地 从昏迷中醒来,泛着新绿 芳香,从花与非花间弥漫 露水,缀亮了秋神胸前的珠串 秋意穿梭在自然和非自然间 金色冉冉,洇染了大地 夜光杯 博物馆里陈列着
太阳累了 躲进后山休息 莲不敢睡,怕一梦千年 怕辜负,那个叫醒它的人 独自守着那粒火种,心中 默念六字真言 一同陪伴它醒着的有: 萤火虫,星星,孤独诗人 他们都是有信仰的生灵 月色西沉,莲打了个盹 匆忙梳妆打扮,简洁清新 大宋遗风可见一斑 当一缕霞光掠过湖面 莲,如一团火焰,纵身 从水面跃起
雨滴打在叶片上 没有一片叶子喊疼 每一次雨水都是一次恩赐 尽可能多地吮吸、吞咽 雨后正是生机勃发 霜和雪的白,都是生命 灼热燃烧过的色彩。温度叠加 你对春的讯息甚感欣慰 后来,你把满腔的绿都托付给 爬山涉水而来的那份缘 没有计较个人得失,也许会 粉身碎骨,也许还有九九八十一难 而你端坐人间的模样 像极了一枚温润的月光 这如玉的光,照见 同样背着雨水赶路的行者 每只眼
习惯了一条河流唱响一首歌 村庄是开满鲜花的驿站 远方的牧羊人已经走过天际线 铜玲清脆幽远 我乘坐一片落叶回到原乡 寻找着那双美丽的眼睛 那盏熟悉的灯火在我的房间点亮 码头上一个背影在回望 即将启航的船 和你的距离 穿越我一生的弧线 星空里读你写给我的诗 回眸一笑相约的河流 为你写下的蓝色调
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你 在这首诗后 在星星般掉落的万家灯火中 有一盏,不再守在天宇 十二月,水冷草枯的季节 我们并不知道,一列夜行的火车 还有多少等待它的路程 没有一个站台只卸载孤独 提前下车的人,有时 只能算是我孤独的一部分 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你 今夜霜浓,嶙峋的夜色中 谁用一阙旧词 将一弯残月,别上我的发髻
尘埃虚化,水清了些 一只鱼现出了原形 从泥土里拔节生长 空气变得稀薄 道路也越来越泥泞 雪莲在山顶发着寒光 最后一颗柿子挂在树上 银杏叶铺满整个山脊 一只鱼在意识里游动 灶火升腾起炊烟 诗集、香茗共生案几 水飘散,片刻成雾 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与夜对视 聆听冬的心声 在时间的缝隙播种希望 有人在北风中生起炉火 把温暖的字句慢慢堆砌 有人在季节深处筑起厚厚的墙 谁在我心头点燃火把 驱走生活的阴霾 谁又在守护无助的灵魂 在雪原,点燃爱的火焰
雨在水面上写字 行云流水,笔走龙蛇 这流畅的笔划,仿佛在说 你愿不愿意和我 浪迹天涯 雨是一个画家 他将生命当作颜料 在土地这张巨大的纸上 画出赤橙黄绿青蓝紫 画出人世间的波澜和喧哗 我是雨写在水上的一个字 用一生清澈 关注沿途的庄稼 我是雨渲染的一幅水墨 用默默地渗透 让信念扎根泥土 向尘世开出自己的花 离别 你是一支笔 我是一片荒漠 那一些日子被写进纪念
大地孕育着万物 季节深处,秋天趋于成熟 垄垄瓜果在田园飘香 畦畦高梁笑脸彤红 一望无际的田野 大龄玉米翠色欲流 枫叶翩翩起舞 红妆素裹,金色点染 秋风掀开一层层画布 映山红漫山遍野 松柏苍翠,林海如潮 草木葱茏,莺歌燕舞 到处丰收在望 百花绚丽,山河锦绣 一派繁荣景象,金光万里书华章 天高云淡雁南飞 金色中秋韵浓浓
母亲撒在田园的脚印 开始抽穗扬花 日子悄悄地丰盈起来 我抬起的脚不知该在何处落下 草尖上悬挂的 有的是苦涩的泪珠 有些是上苍恩赐的福音 前面是弯曲的小路 后面是母亲脊背跌落的六月 村口榆钱树投下的庇荫 刚好够我安放半生不羁的足迹
灰白颜色只是你的表象 你内心的火一直在燃烧 你与黑板摩擦,擦出焰火 在方寸之间施展抱负 在有限的时间里释放空间 你用一截矮下去的身形,托起 我们的成长 一笔一画,一字一句 来来去去,像海浪抚慰着沙滩 朝阳,黄昏,星光,铃声 在你的血脉里流淌 一天一天,不止不息
清晨,我的头发沾上了山的纱裙, 云雾一波接一波,淹没了我全身, 淹没了我的矮屋,牛舍,还有牛爬山的脚印。 牛竖起耳朵,摇甩着尾巴, 对没完没了雾浪有些吃警, 但丝毫不影响吃草的贪婪, 还有那唰唰的吃嚼草声音。 偶尔几声鸟叫和雾波的水滴, 我和牛和鸟分享着天然氧吧的养分, 没有喧嚣,没有烦躁, 没有邪恶,没有纷争。 但有我父母的日月, 有我嬉落的童年, 有我种植的青春岁月和
一粒种子值得庆幸的,无非是 在一个恰当的时间点 刚好遇到一块可以托付的土地 有了发芽的冲动 在倒水河,春风拂面而来 河水有环佩之声 为破土而出的你,喝彩,鼓掌 天生的营养不良 并不妨碍你长成枝叶招展的模样 你尽可以发挥自己的想像 那么多的人挤在一条路上,黑暗中 伸过来一双手牵住你 向有阳光的地方走去
天空牵引着云朵,云朵以爱的名义 练习着坠落,无限接近屋顶的炊烟 那是母亲放养的辽阔。半窗沸腾啊 拱立着屋檐,凝固的、奔涌的、静默的 模糊的视线一点一点聚拢,构筑了 一座苍白的空山,举目间已是泪流满面 喜极而泣。宽阔的水面 医生把旧病的灶搬离旧体。 一滴雨拍打着另一滴雨 走着走着我也走进了雨里。倒挂的霓虹 吐出一串串人间烟火, 漂浮的村庄与城市浮出水面
最先知秋的是风 慢慢失去对某些事物的追捧 开始拉开与我的距离 抵达处是赤壁 和我一起伤感某一处 山火和骑摩托车送补给的少年 灰烬余温,舔舐我的左手 一叶蔽目。橘红是秋的底色 水从我分别处退去 一股奔向鹿门山 一股潜入江底
我想带你到这片文字的森林走一趟 你可以步行,也可以骑马 阳光透过楠木的枝叶,在青苔上 留下好看的光影,愈久愈醇 你会听到更加真切的流水声 就在那块大岩石后面 终于见到了梦里的一汪碧潭 不远不近,不多不少 清泉从文字的森林流向你记忆的田野 田野里花香四溢 又从田野流回森林,鸟儿开始歌唱 螳螂 我时常想起小溪边的那只螳螂 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挺着胸膛 像一位奔赴战场的将军
一轮汉时的月亮 挂在临武渡头古城的垛口 武水潋滟的银波 倒空了伏波将军马援的酒杯 还有我和泽军的醉意 拂去湘粤古道的千年尘埃 演绎着金戈铁马的过往 此时,一张风花雪月的脸 流着烙痛的泪水 今秋的月本来是圆的 那张脸被风雨洗过,却很残 加班夜 星星不眠,打工妹也不眠 赶制货物,汗水与疲倦 城镇压榨着青春 夜色准时来临 凌晨三点,喧嚣散去 她们把一块块玻璃烤热、变软
头缕阳光抚慰着百叶窗 才发现 给你连夜的诗语未完 萧瑟一夜 秋凉风徐金桂芬芳 青石板街转角徒留 折返的路上 将你喜欢的歌轻轻哼 高涵养的曲调 庭间何以笙箫默 学院旁糖果店你微笑的回眸 彼此十指紧扣 记忆里微甜还在逗留
以前对报告文学的认识常常感到上升不到位,看到的作品多是报告有余而文学不足。今天,读了郑旺盛、张记的长篇报告文学《老君山人》之后,这种缺憾立刻就没有了。 《老君山人》不仅报告得详细,清楚,明白,而且整部作品文采飞扬,叙事、议论、抒情统筹一体,柔和的笔锋里是对人物真实的描写,白描式的抒写让读者深感作者辞采华茂,浓墨重彩。一部为中国农民树碑立传的长篇报告文学呈现在读者的面前。读来有意趣,也有对当今农民
好的人物出场能够塑造人物性格,表现人物心态,交代人物身份地位,呈现事件冲突,吸引读者兴趣,也有助于揭示主题。李佩甫先生的长篇小说《河洛图》,主要描写河洛康家依托儒家文脉发家致富的故事,现依本书主要情节探讨女主角周亭兰的出场意义。 一 在中原河洛镇,周家和康家是两个远近闻名的家族。周家靠着柿饼熬霜糖扬名河洛,而康家则由不断变卖家产供儿孙读书,这使康家虽然生活拮据,但是自有一种基于“字墨”的傲气。
一 在重庆司法一线工作了19年之久的检察官梅玫,一直致力于用法守护社会公平正义,运用“莎姐”工作模式,在办理未成年人案件、预防犯罪、开展普法教育时,将相关公共职能部门、学校和社区有机地联系起来,共同发力,综合施策,这个机制在全市检察系统得到了一致肯定和广泛推广。 第一次听说莎姐的名字是6年前,我刚来渝上任之初。2017年1月17日,时任重庆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余敏所作的人大工作报告中的一句话引起
太行山脉在豫北向东伸出两道长长的岭,俗称北岭与南岭,似两条卧龙绵延数十里,在南岭的“龙头”,东望便是华北大平原,不远处,跨越南水北调中线渠与京广铁路线,左方向是甲骨文的发现地千年古都安阳,右方向是《周易》文化的发祥地千年羑里城。 登高望远,仿佛凤凰展翅,去阅览千年文脉胜景。“龙脉”与“凤韵”相融之处,自然是“风水宝地”,于是,这里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凤凰岭”。 凤凰岭上风光好,源于自然的馈赠
志存高远练本领 名人故里竞风流,在国学大师王闿运故里湘潭县云湖桥镇山塘湾,云湖河及其支流静静地穿流而过。在云湖河山塘湾地段,始建于20世纪70年代初的团结桥,将云湖桥镇石井铺和石潭镇古城两个村庄连在了一起。建桥伊始,桥右岸的山塘湾周家,一名男婴呱呱坠地,母亲为其取名“新桥”,意在庆祝这座新桥的顺利建成。 时光荏苒,周新桥成长为一名俊朗的青年,来到了人生抉择的十字路口。身为农村青年,周新桥深知父
一 一到中午,多趟高铁列车呼啸而过。京沪铁路是中国最繁忙的铁路干线之一。站在苏州北站南端的顶头,一眼望去,这些通过的高速列车,子弹头般的开过来,眨眼只能见到车尾了,快得让人来不及看清车上的铭牌,便像一颗巨大的子弹头射向了远方…… 站台上并不是每天都有轰轰烈烈的事情发生,工作人员们像往常一样忙碌着。55岁客运员伏锋华从不觉得每天做同样的事情会枯燥,反而觉得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12点41分,
一声呢喃,一帧邀约。万物此刻都奔赴一场生命的盛宴。在南燕村荣获“广西传统村落”称号的大喜之日,“燕子节”的举办,恰逢其时。 我们的田野调查小组来到钦州市钦北区大寺镇,远山叠翠,晨光迷人。一个偌大的木雕燕子,在南燕村口展起双翅,见人就飞,我分明看见那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是的,我们又来了。 农历二月二,也叫龙抬头,是中国民间盛大的节日。这一天,在广西壮族自治区钦州市一个叫南燕的小村庄,要过自己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