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三月,请进/我是多么高兴/一直期待你光临/请摘下你的帽子/你一定是走来的/瞧你上气不接下气/亲爱的,别来无恙,等等,等等/你动身时自然可好/哦,快随我上楼有许多话要对你说……(艾米莉·狄金森,江枫译)。三月,春光正好,是诗歌的季节,让我们一起读诗吧! 本期《诗空间》栏目推出了大量优秀的诗歌作品,奔流·拾壹月诗社还特意开辟了高校学生作品专栏。本期集中展示了中原工学院学生的诗歌作品。拾壹月诗社
人走时运马走骠,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老牛从会盟台村委会主任一跃当上副乡长,成为乡干部,摇身一变,成为货真价实的副科级领导。用老百姓话说走了狗屎运。狗屎运听起来难听、别劲,多少带有调侃、嘲讽,这主要受狗屁狗东西影响,一般话儿扯上“狗”字听着都不带好处气——狗屁、狗东西都带有贬义,少有人说鸡屁、鸡东西或牛屁、牛东西的。 不过,狗屎运也是运,这才是根本的。 老牛大名叫牛一鸣,上数八辈子皆土里刨食的
一 酒店正门外的路对面是个广场,广场上种着一簇一簇的牡丹花。谷雨刚过,广场上的红牡丹愈发娇艳欲滴,展现出“春风拂槛露华浓”的雍容脱俗,而那白色的牡丹,兀自开在一片角落,荣宠不惊,是那样的清雅脱俗。在以牡丹为“市花”的洛城,每年这个季节,到处弥漫着牡丹花的馥郁香气。 凌小姐穿一身青绿色国风旗袍,楚楚动人地立在玻璃转门内,旗袍上山水写意图案勾勒出摄人心魄的线条美。 迎宾小姐,是酒店的第一印象,百
一 十多年过去了,丰林一想起那个下午,仍胆颤心惊。 那已是一个记不起准确日子的午后。 “咚”的一声闷响,飞来的横祸瞬间把她的身体抛向空中,接着又一声闷响,她像一叶无助的瓦片,被急速地抛向远处,又重重地摔在水泥马路上。 “出事了”“出车祸了”“出人命了”随着一声声急促的惊呼和嘈杂的喧嚣,大堆的人们瞪着大眼蜂拥而至,很快,黑压压的人群围住了出事现场。 “快,打110报警”“快,打120救人”
大众商贸城大厦最明亮的地方是天台。姚一帆背着书包上学前都要趴在天台的栏杆上向外看,想在六楼下面的马路上找到他父亲高大壮实的身影。天台一分为二,一半是花园,一半是杂物间。每天吃过晚饭,姚一帆就坐在和天台一门之隔的书房里做作业,母亲在天台上低头侍弄廉价花卉。 母亲38岁,瘦削苍白,3月还穿着浅紫色的长绒家居服,剪着中性短发,每次养的花都活不到第二年的春天。 姚一帆遇到难题向母亲求助,母亲习惯抓住时
墙南村自古有之。汉献帝被废黜后称山阳公,谪居山阳邑,就是现在的墙南村。在这座古城的北城墙一直到南城墙外,自北向南依次排列着9个小自然村,总称为墙南村。 故事发生在20世纪40年代。墙南村出了两个特殊的人物。一个是牛巷左殿二,另一个是丁巷丁一米。 左殿二,身高两米,18岁那年,他的舅舅蔡贤达盖房,他去帮忙。上梁的那天晌午,主家突然发现刚蒸的一箩筐白馍不见了。时任保长的蔡贤达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泄了
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事情你想都没法想,并且给人留下了一个永久性的悬念。 我的同事春和秋是一对年轻的老师。春教语文,自然有厚重的文化底蕴。秋教英语,感情的长河里飞溅着西方文化的浪漫气息。两个人来自两所不同的大学。秋在江南烟雨朦胧中长大,有南方女子的曼妙与温婉,水灵灵的,手一弹都是湿润。春来自西安,啃着民族文化的树根长大的,一说话,都是学问与涵养。 好啦,我们的故事就发
初夏清晨,空气中弥漫着芳草味和桃李花香,微风徐徐,不时传来阵阵动听的音乐。明快的节奏中,一群年龄不一的女人跳着广场舞。 队伍的后面飞来一只鸟,怯生生地向人们靠近。它东张西望,停住脚步,慢慢和着音乐扭动身躯。它双喙呈鲜红色,头顶毛发乌黑,一身黄色羽毛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十分鲜亮,脚掌是湛蓝色,像晴朗的天空。浑身的色调搭配和谐靓丽,引来不少人驻足观望。 “这是什么鸟?”人群中有人问。 “没见过,应该
“他爸,你听听外面的鞭炮响得多欢,这大过年的咱也不能睡懒觉了。平时俺陪着你太阳多高了还不起,这不是过年么,俺也去把炮点上,让你听听响不响!咱栓儿咋还不回来?年年都是他点炮,吓得俺捂着耳朵躲在门后,唉,让疫情闹得两年没回来了。今年的疫情总算放开了,允许回家过年了。嘻嘻,咱那大胖孙子多高了?见了肯定不认得了。儿子说他给我买了部智能手机,我用的这老年机也没法视频。咱那大孙子肯定模样越来越像你,见了面你不
第五十二章 如胶似漆 随着热菜一个接着一个被端上桌,而菜品似乎也是一道比一道好,加上吃饭本身又是朋友之间彼此联络感情的最佳途径,因此当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包厢里的氛围一度高潮迭起。 于是这时大家谈起话来也就变得无拘无束,唐世耀和管傲雪二人一时之间便不再成为众人谈论的焦点。相反梅雨和齐越作为这次聚会的发起人,免不了要被钱少甫和王乐天这样原本就善于谄媚的人好好地恭维了一番。只见王乐天和钱少甫俩人
一场大雪过后,接踵而至是雪后寒,气温骤降至零下八九摄氏度。人一出门,寒气迎面来袭,连打几个冷战,弓着腰,蜷缩着脖子,在结冰湿滑的路面上挪步前行,看那些小心翼翼像企鹅般笨拙的模样,我忍不住地暗自窃笑,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几乎每个人都在抱怨天太冷了,给生活和出行带来了诸多不便。偶尔在路边见到一两个不知是谁即兴堆积的雪人,虽然在鼻子、眼睛、嘴巴等造型方面富有创意,花枝招展,但与我儿时堆积的、所
一 襄城紫云山因名胜诸多、景色幽美而闻名中州。位于景区中心的望月亭,以得天独厚的位置,独特的建筑风格和浓浓的古韵古香占尽风光。 亭子居紫云书院以南150米处,在一道山岭的槲树林中呈一抹金黄。高12米,5米见方,上下二层。四个翼角高翘,挑檐由半拱向前托出,四根朱红立柱坚固地竖立在石础之上,平稳托起二层与攒尖宝顶,给人以屹立挺拔、宏丽庄严、浑厚大气、古朴典雅之感受。二层花格全开窗,窗棂简约,玲珑隽
一场持续时间长、覆盖地域广的雨雪天气终于停歇,气温持续回升。在阳光回归的日子,一年中的最后一个节气——大寒来临,至此,二十四节气又完成了一次轮回。伴着冰雪覆盖,从大寒开始静待春归,在冬天走向春天。 因为降水相态的多样,在兔年腊月,给人们带来了不一样的冬天。先是一场极寒天气,让原本青绿的枝叶来不及降落,瞬间速冻,固化枝头,远观依然青绿一片,近看叶面已经全干。接着一场冻雨,给人们带来了水晶之花,尤以
晨起推窗,草色青青,夏木阴阴,想去外面走走。邀几位好友,说走就走,去蒙洼。 沿途,村庄无数,家家门前一片菜园。这些蔬菜,与大棚菜比起来,自然朴拙,壮实茂盛,一派苍绿。篱笆上,丝瓜的藤蔓攀上附下,一朵朵明艳的黄花,郁郁累累于枝头,热闹非凡。一直幻想着,拥有这样一块菜地,种菜,种花,四周的栅栏上爬满粉色蔷薇,五月的星空下,唱着浅粉的、绸缎一样的歌谣。 一 来的是阜南县郜台乡马家湖养殖基地。在河边
农历二月初二,简称二月二。这是一出正月,豫北地区农村非常重视的第一个节日。 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做四件事情:一是剃头;二是改善生活,摊煎饼吃;三是太阳出来之前妇女不能做针线活;四是“围圈”,即早晨起床后用草本灰在院中各个角落、房前屋内围成若干个灰圈,同时在院中央围成一个囤形圈,放上香炉、摆上供品、点上高香。由于年小无知,参加工作前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要做这四件事情,只是听父母说,是老辈子传下来的规
八月中旬,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和儿子优优一起在四川旅行。成都以前出差去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匆匆而过。对于四川,对于成都,一直还是心向往之。那样一个天府之国、西南重镇、熊猫之城,有着那么古老悠久的历史、深厚悠远的底蕴、灿若群星的文化名人,而今又是那么灵动富有活力的现代都市,可观可赏可思可寻的太多了。 成都市区、九寨沟、古羌族官寨,所到之处,是旅行也是思考,是观察也是追寻。有一些场景和瞬间,也随着这次旅
时维孟冬,天高气清,碧空万里,白云舞风,神州大地,和谐美景,新闻佳讯,层出不穷。喜逢记者节,媒体人共庆。 洪荒时代,人类启蒙,手比口呼,记事结绳,原始交流,低效被动。仓颉俯仰,观物之形,造字录史,始有笔耕。《尚书》古奥,《春秋》简净;左丘明①注经作传,司马迁②古今贯通;周游天下,孔孟二圣,垂采访之范,为后世尊崇。故记者之源,乃立言、宣教、载世、明道者也。 近代以来,工业革命,生产进步,商业繁盛
一 爷爷长什么样?高矮胖瘦我一概不知。爷爷1955年去世时,我还没有出生。我出生时,爷爷去世已经8年了。所以我自小只知有奶奶不知有爷爷,甚至相当长的时间,我都不知道爷爷的名字叫啥。当然原来家中有老轴子,爷爷的名字就写在上面。但大屋挂轴子时我还小不在意,及大时又不让挂了看不到。直到2012年前后,侯家庄编写《侯氏家谱》的重任落在我的肩上,有幸接触到家族传承下来的老家谱,我才正式看到了爷爷的名字:侯
当我还在贵州山水云瑶乐不思蜀时,上海的色泉微信我,相约几个朋友,准备去九寨沟深度摄影,问我有没有兴趣。我立刻秒回,必须的,一起。如果说,水是九寨沟的灵魂,那么,山巅至谷底的千丛万树彩色世界,则为这灵魂赋予了色彩,而滩流和瀑布飞溅的水花,是灵魂色彩跳动的音符。 查询了九寨沟的天气预报,预报说,这几天都是好天气。对摄影人来说,深夜的雨,凌晨的雾,破晓的日出,是老天赐予风光摄影人的福运。果然,6:30
爷爷进入我的梦,是很罕见的事。这个老头,白胡子就是他的模样,我努力搜索童年的记忆,觉得愧对爷爷,我只是想起他的白胡子。有时,我会突然想起已经故去的伯父,想起须眉发白的堂兄。年迈的伯父,也有一绺白胡子,爷爷将他的形象给了伯父,伯父将他的形象给了堂兄。家族的血脉就这样传递着。爷爷一辈子泡在地里,他的手比嘴勤快多了。娘说,爷爷眼到手到,干活利落。清闲,简直就是折磨他。都说爷爷的话金贵,我跟屁虫般跟着爷爷
泗水汤汤,汉风泱泱。沛县,苏鲁豫皖四省交界。北接泗水,南连江淮, 西通泡水,东衔微山湖,大运河穿境而过。南北文化在这里碰撞,北方农业文明与南方商品经济在这里交融。沛县是齐鲁文化、吴楚文化、中原文化的交汇点和发散区,并形成了以泗水、泡水和大运河为主要载体的沛县特有的泗运文化。从此,浩瀚的沛县星空闪耀着璀璨的泗运文化的光辉。 尧帝时,欲把天下禅让于名士许由,许由竟坚辞不受。后临水结庐,“隐沛泽黄城,
岳父孙永增,1924年12月8日出生于河南省濮阳县白堽乡孙密城村,年少时他亲眼目睹了日本侵略者犯下的滔天罪行,就立志报国。1944年初参加抗日救国会,同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年底加入八路军游击队,任冀鲁豫边区昆吾(注:昆吾县1941年设立,1949年并入濮阳县)县委交通员。在那个白色恐怖的年代,受党组织委派,他到周边村庄串门入户宣传抗日救国的爱国主义思想,宣讲共产党为穷苦百姓谋幸福的宗旨。在他的感
磨房是妈的,不是爸的。爸在镇上教书,妈在村子里磨面。每天晚上,我们姐弟三人几乎都在磨面机的轰鸣声中入睡。特别是进入腊月,磨年面的人更多了。年面,要用一季收成里最饱满的麦子来磨,磨出高精的“七五”面粉,蒸出白大暄的馒头,炸出焦香的丸子招待走亲戚的老亲旧眷。 东屋是两间平房,进门就是厨房,里间做磨房。屋里经常堆放着一家家的麦布袋,袋子上有毛笔涂过的印痕,多是主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那时的冬天极冷,雪是
那年,他从岭上走下来,从黄河南岸坐一艘小鹰船到黄河北岸的时候,正是我们国家刚刚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恢复期的1964年。从此,在老家二队的户口本上,少了一个名叫杨仕爵的年轻人,而在黄河北岸九队新家的户籍中,多了一个名叫牛思杰的上门女婿。 那年,他还没有过24岁的生日。 一 尽管从山上老家到新家隔着一条黄河,直线距离也就40里地,却分属于当时的开封和焦作两个地区管辖。就这一段距离,对于新入赘的
您看到过金雀展翅在天空中飞翔的美丽姿态吗? 您瞧,碧空之下,在那虚幻缥缈的云雾中,闪过一道又一道金色的光影。 姿态,优美而不失刚强;目光,灵动而不失坚定。 翱翔于天空,是自由与豪放;挺立于风雨,是坚定与刚强;傲雪斗霜,是顽强的意志;俯视人间,是博爱的胸怀! ——题记 一 当时光的年轮碾过21世纪的当下,屹立于世界东方的文明古国,浩浩荡荡、滚滚东去的黄河与长江正澎湃着新鲜的血液;巍峨连绵
包拯作为历史上清官文化的明亮符号,一直深得人心,光耀古今。在作为“镇汴之宝”的《开封府题名记》石碑上,众多名字赫然在目,“独包孝肃公(包拯谥号为孝肃),姓名常为人所指,指痕甚深”。不知从何时起,人们伫立碑前,凝望着那处鱼状凹痕出神——包拯的名字早已湮灭无存,化作深嵌在碑上的一条黝黑发亮的鱼,鱼头昂扬向上,直指苍穹。人们置身碑前遐想联翩,包拯的名字满覆着人们的手泽,他的光辉形象和丰功伟绩又一次在脑海
现在是冬天 你不在我身边 一些生命被冻僵 寒冷里 他们 化为默默的河流 然后 默默地 摆渡春天的种子 现在是冬天 你不在我身边 枯守沙河的心 叩问 每一滴成冰的水滴 默默收藏 每一个孤独的 贝壳 扑向我的风 撞击薄脆的树 深邃而悲壮 现在是冬天 你不在我身边 我 捻茶为香 坐地为禅 双手在空中 触摸不到你幽深的目光 于是 抓起凝重的背囊 就着
细碎的阳光 将十二月浸透 一些温暖破窗而入 兰草被撞了个趔趄 久远的回忆 就这样突然而至 其实 别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就像此时 面前的两杯茶 一杯是现实 一杯是回忆 窗外的阳光漫不经心的 总让人想起 多年前的那个傍晚 从前的分离 当然有好多无奈 也会有些许幸福吧 比如 忙碌 比如 新生命的诞生 比如 写在心里的文字 比如 逐渐暗淡的青春 还有
那天 我们相见 那是三月的最后一天 9:26你走到门口 用响亮的啼哭 告诉我你来了 仅这一声 我顷刻间泪流满面 不是因为疼痛 是内心的骄傲四处飞溅 你粉嫩的小脸儿 黝黑的头发 宛如初升的太阳光芒四射 当我张开双臂 第一次拥抱你 才体味到 母子间庄严的情感 此刻 我们共同的血脉 以崭新的姿态野蛮生长 从此 我记忆的仓储里 所有我们合体的语言 顷刻间土崩瓦
妳踉跄着 走在泥泞的小路 妈妈 你张开双臂 以拥抱的姿势 迎向我 黑暗里 我没能扑倒在你怀里 却 撞翻了怀念 妈妈 身边的树 一一隐去 如你的身影 妈妈 尘世间 我两手空空
这个日子属于你 这是 你的节日 母亲的阵痛 在这个日子 无比幸福 如一滴汗水 在你的日子里行走 有北方的气息 在绿色的火焰里狂舞 燃烧着的 有你的初次啼哭 和母亲第一次的欢喜 在你的日子里行走 看见花 和化作春雨的云朵 赤脚的树 在沙河边跋涉 他奔跑的脚步 摇落一地秋天的硕果 在你的日子里行走 看见红尘的波浪里 野性的风 被阳光融进故乡 听见鸟儿的音
在最深的水里 痛飞的秋千 眼里绝望的气泡 挂在嘴角 更多时候 思念 是一条不能言说的鱼 在别人的世界里游荡 当惊恐的雷声袭来 你举着无声的稻草 听祭奠凄凉的吟唱 清明的雨 淅淅沥沥落满庭院 那声音喃喃地说 爸、妈,您们知道吗 虽然 隔着一道空气的距离 我却 触摸不到你们的温暖 不敢拆穿一朵花的心事 只能 手握太阳一遍又一遍 在您们的爱里长醉不醒 春日
那些素年 那些一望无际 在阵雨的间隙 在不发芽的春天 甩掉厚厚的冬衣 纵然雨季 纵然心门紧闭 纵然寒冷封冻了涟漪 此时 鸟 鸣来了春的消息 潜伏在你心里 尽管无声无息 尽管只能听到你的呼吸 尽管早春没有春雨 也阻挡不了太阳 升起…… 在梦里 在歌声里 在晨曦里 看你胡须挺立的样子 俯下身 用吻 锁住眼里的爱意 你无声地告白 没有仪式 没有草长莺飞
乘着党的二十大东风 沐浴新时代的灿烂阳光 中原大地,春潮涌动 河南妇女,自立自强 追梦路上 巾帼不让须眉 奋斗拼搏 她们英姿飒爽 多少传奇佳话 在神州大地称颂 多少巾帼英雄 在大河上下传扬 女娲炼石,补天造福,大地呈祥 嫘祖缫丝,编绢制衣,养蚕种桑 黄道婆轧棉纺纱、衣被天下 花木兰替父从军,血战沙场 孟母教子,择邻三迁传佳话 岳母刺字,精忠报国教儿郎 杨开慧,为
足以镇得住一方 石头用旧的泥土分封诸侯 色易褪,美妙易碎 怀疑我年少的飘逸 可否坐怀不乱 “寂静”的遗骸留给登临者观看 僵持中的影子和性别,另外 翠鸟连飞蛾的一半游丝都追不上 哗哗哗,没人听进的歌 落花流水 纵然自作多情 有如白云,俯瞰山谷 走过来 走过去 就与一种生命擦肩而过 驻足,成为其中 色调正改变我的心情 天气身不由己 抄近路,风格很像中世纪一截对美的依
雨后 徘徊在街头 消磨了一整个春光 只为了与那个丽影的 邂逅 所有春天的花 都开在花蕊的铺垫 我就是那只工蜂 为她 耗尽生命 如果美好可以丈量 那就是一万年 所有的幸福都在说 时间并不在时钟里 一刻也好 一生也好 只要我和你 那就足够 在春天或在梦里 一个承诺 温暖了整整一个人 也许是那里的花太香 那里的景太美 也许是 说话时太醉人 让世上多了一
梨花开了 淡淡的清香 萦绕着母亲的微笑 母亲静静地坐在梨树下 守着小院的安祥 头发如同梨花一样白 月光走过 梨花开放的那个夜晚 梨花如月光般纯净 母亲幸福地回忆着 她三十多年前的分娩 自此母亲再也走不出春天 母亲知道我在这个季节里 仍在勤奋地工作 在并不遥远的小城 有一套楼房 一间办公室 她眼中便涌出满足 梨花落了 飘满母亲的小院 母亲的眼睛 母亲计算着我
儿时 田间地头 都是母亲忙碌的身影 汗水浇灌的土地 种子和希望一同咿呀学语 守着母亲 我头枕着麦浪 数天上的云朵 如今 田地还在 锋利的镰刀 锄头 躲在墙角已粗涩得只剩下沧桑 尘土厚厚的 和麦田一样孤独 从收藏冬雪开始 望穿了 疼痛和名字 任思念疯长 只在麦浪弯下腰时 瞥见了 母亲的坟茔 丰收 一望无际 田野上滚烫的风 携金色麦浪 一波一波向前翻越
春天 就是这样多变 昨日还似 阳光娇媚的女子 今天,就狂风大作了 树上的花灯 不知道被吹落了没有 那片本就风烛残年的竹林 叶子又该落了一地吧 还有复羽枝头的小灯笼 还在吗 北方的天气,不可捉摸 如此的不可欲知 担心的背后 惟有祈盼 风小些 再小一些 轻落凡尘 谁道闲情抛弃久 每逢春来,惆怅依旧 只是春天的花事 总会萦上心头 忆江南 绵绵几日的雨 如此
这场春雨一改往日轻柔 更像盛夏的一场狂风暴雨 滴答敲打着睡梦中的我 击落了窗外清香的槐花 也顺便带上了刚刚盛开的野花 让想自然凋零的梧桐花落了一地 可我欣喜的是这场春雨 清洗了弥漫在空气里的尘土和柳絮 让刚刚复苏的嫩芽有了勃勃生机 盲艺人 他不识谱却能奏出二八流水的豫韵乡音 他用啷个里的记谱方式响彻大街小巷 这亲亲的声音不仅仅是河南元素 曾几何时也在百老汇 悉尼歌剧院
一条蛇 沿着河流和山谷迂回 沿着树梢和麦垄滑行 它终于疲倦地抵达濮水岸边 密不透风的桑林 一望无垠的麦田 它要在此做一个恣意的美梦 当它终于作瘫软状 将要隐藏多年的四肢舒展 突然,是谁弹拨起柔情似水的琴弦 琴声如诉,像极了它越过的河 攀过的山,以及擦肩而过的时间 它微睁睡眼 一对依翠偎红的男女在歌唱 天地辽阔,沧海桑田 欣欣然,濮上的桑葚红了
黑夜的脚步走得很沉 生怕路途太长 蓦地抬头 仿佛前方有一个人 已经在为我执灯 羡慕 羡慕风 它能把天刮得阴天昏地 也能刮成晴空万里 能让我们闭上眼睛 我也羡慕雨 雨能洗去尘埃 净化心灵 又能滋润万物 撒下万种风情 我羡慕小鸟的时候 小鸟就有一双自由的翅膀 心无杂事地天天欢唱 唱出四季不同的意义 我羡慕小鱼 自由自在 畅游河中
七夕 今夜,笃定是一个喧嚣的夜晚 乌鸦穿梭在银河中湿满衣襟 老人口中的故事,也注定不会消停 就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某对影子 镜头不得不慢慢向前延伸 我翻开唐诗宋词 寻找 那个身依栅栏的女子 在七月的章节里 所有的形容词都会开花 远方的你可曾记得当初的誓言 秋分 风,染上一个秋字 敞开胸怀,汗珠不敢外露 知趣的熟稔,低下季节的头 落单的孤雁,瞅着秋风发呆 草丛中
时光的老酒 沉醉了一个古朴的村落 夕阳里的老树 在寒风中吟唱着岁月的歌 也曾挺拔 伟岸的躯干 被命运无情地摧残 不堪承受生命之重 高傲的头颅被风暴折断 我抚摸着粗糙 沧桑的老皮 心中震颤 我看到了雄鹰 即使折断翅膀 折不断信念 那婆娑的枝条亲吻着泥土 洒落一地流年 在我心中 你活成了一座丰碑 不辜负生命 不辜负春天 孤独 夕阳被拖进灶膛 燃烧成飘忽的火
田间,一位戴草帽的老农 用衣襟擦拭额上的汗 弯腰,插秧 用劳作点燃一行行绿色的希望 村庄,似乎越来越静了 青壮年奔向 斑斓的都市 村庄,只剩下老农和老牛 唱着乡野的歌谣 南塘的秋夜 在深秋寂静的夜晚 我想到漼江边,名叫南塘的故乡 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祖父坟头的野草枯干 天空那么多星星,哪颗 才是他护佑我的幸运星 一滴泪,落在沧桑的青石板上 那模糊的纹路 唤不
悄悄地来了 我的情人,迎春花 踏着春的脚步 春的料峭 悄无声息地走来 从山岗上,从田野里 从小路上,从乡村里 向我走来,按时赴约 走进我的企盼 给我一份惊喜 寒冬禁锢地压抑 滚动渴望地慰藉 静静地开了 我的恋人,迎春花 披着春的风衣 在公路旁,在花园里 在小河边,在城市里 为我盛开,给我勇气 牵念 因为不在身边 你总是我的牵念 每当此刻,汩汩泪水 就会挂
十月也藏着浪漫的秘密 萧瑟的秋风里蕴蓄着灿烂 迷蒙的秋色中会绽放出温柔 我聆听着 一抹浅笑倾起梧桐 沐浴着 一席长发卷起夕阳 我浸于秋意 恍然间飘进暮色 逢一记月光倾泻 打在我心房 将我摇进梦乡 我与阿黄 我再次走过 两行影子织起的地方 走着,跑着 就像路旁 那两棵,相依相惜的大树 我重新走过 一隙阳光穿过的地方 一高,一低 就像路上 一个我,另一个坐着
儿时,我总幻想 天空是雪的故乡 寒风是雪的翅膀 风儿放声歌唱时 雪便舞动着安详 风呼唤着雪 飞向无边无际的远方 童年的梦想 随着雪花 浪漫启航 迎着寒风 坚定绽放 长大些便懂得 风雪相拥相伴 它们净化红尘 给冬送上洁白的花朵 而今发染秋霜 踏茶楼 约友品茗 侃一侃戎马生涯的过往 数一数如履薄冰的脚印 迎着风雪前行 常遇雪上加霜 此刻 也只能亮亮嗓
秋叶铺满山路 青苔心怀感恩 野菊善解人意 害怕脚步踩疼深秋 玉泉寺边的白龙潭 数尾锦鲤长袖善舞 波纹中开出花朵 簇拥的迎客松 送友忙得不亦乐乎 从石缝里挤出来的山茱萸 遍尝心酸 紧抱枝头 一棵杮树举着火把 站在悬崖边上 温暖了整面山坡 站在霜降的封面 狗尾巴草面面相觑 在风中抱团取暖 乱石小径无惧风雨 蜿蜒着顽强生长 一座小庙在柏林打坐 早已老眼昏花 看
四脚的床 上面也有四只脚 怎么晃动都能撑住 这样,生活就不会塌 我和他,顺应了这种默契 困难都被压在身下 折腾,任凭折腾 两只手还会紧紧牵着 即便一个小麻烦的诞生 都是平凡中的惊喜 这也是生活的恩赐 活着,看着彼此慢慢变老
云霞,追逐着流去的时光 晚风,清扫着大地的空旷 夜幕,遮盖着哨所、边疆 北方那颗星辰 躲避着我炽热的目光 一闪一闪,将心事细细浅藏 我借着一缕月色 悄悄地打开尘封的纸箱 然后,燃起一支蜡烛 把思念,照得更亮
秋雨淅浙沥沥 下了停、停了下 农时怕误、田怕荒芜 农机不进地 铁牛不耕田 急熬庄稼汉 七十八岁的老农戴斗笠,披蓑衣 牵一头老牛到田间躬耕 一只老鹰在疑惑中盘旋 树上的一只喜鹊在惊叫 谁呀 你是谁呀 老农犁了耙、耙了种 播下一片希望 一幅远去的古典农耕图 身体生锈,生活斑驳如影 一片秋叶 独枝上一片秋叶 一阵风吹来 秋叶成了蝴蝶梦 风说 秋叶我爱你 风带着
落日追逐繁星 北雁追逐天明 那是无法再触及的景 是孩提夏日的院落 歌谣伴着凉爽的风 是秋日里金光的稻谷 谈笑伴着阵阵捣谷声 是折断了的杨木宝剑 是泛黄的相片中,笑容和蔼的人 那是,随风散落的花 是子女的嬉笑 是挽不回的东逝水 唤不回的南飞雁 是夕阳下的一行泪 是星月兼程不曾言败的情
打开经卷,合上经书 佛珠和铁链,一念而穿 活着的人们,总是熙熙攘攘 行色匆匆 草和树木,紧紧地抓住时机 疯狂地绿着,或开花或结果或长高 出污泥,历夏炙,经秋浴 只为花落莲出 这世界,上帝拿走自己的 西泽拿走自己的 我们,一群卑微的鱼 在水深火热中争着上水
趁着时光,我看到了父亲的过往 泛黄的卷边衬衫 旧皮鞋在田间小路曲折前行 褶皱的纹路 如被风霜雕刻过的双眼 深深嵌在疲惫过后的一个笑脸上 时光去哪儿了 你是池塘边戏水的孩童 你是田间弯腰插秧的少年 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了我的父亲 用长满老茧的手和宽厚的肩膀 用庄稼地里深深的脚印 托起我成长的路 教会我担当的力量
诗人笔下有蛮荒 土里长不出月亮 一切从路人开始 错过,错过,再错过 然后打碎眼角的荒唐 高尚的人,花开在盛夏 执傲的人,怀抱着晚霞 我却胆怯着,只敢躲在泥土 当着廉价的野花 人间有随风而去的蒲公英 有遥不可及的晚霞 微风与远山都不满于此 它们四海为家 我怀中只有沙砾 晚安时,叶落在我身旁 明日依然,我只能轰轰烈烈地 走向平凡
安心于一条不知名的河 三亿年不改使命 安心于一蓬细小的水草 潜伏三年蜕变五十次 飞行在《诗经》之外的精彩 任人喋喋不休地掘阅 掩盖那透明羽翼的美丽 哪管什么环境变化 更没有什么心之忧矣 追求世俗的长寿 活出充满个性的姿态 保持初心里的风景
照灼的木槿,热烈的向阳 顺着夏日的蝉吟,跌落于北风 什么月上柳梢,闲茶浪酒 醺醺然,晕了鬓发,醉卧琵琶 风驮不下悲伤,淌河流的险峻 只身山岗听风的嶙峋,吻河的濡湿 这一隅,竟是满地清霜 她携带着心音 跨过群山,越过浮云 穿过四季,扑在山与海之间 可山海不懂情,游荡的风也垂垂 长街喧哗,巷角犹寥寥 野草死于无人问津的风 她,便成了不是遥远的遥远
问秋 璀璨的斑斓,从古典的秋风里溢出 秋天的色彩感染和打动了谁 高远而瓦蓝的天,演驿 爱的悱恻缠绵。霓虹灯 点亮的都是昨天的爱恋 从眼眸中放映的情节 惊心动魄。如紫色的 阳光,奔泻在第一线 日子在山盟海誓中崛起 以后的岁月翻开的是生命另一种旅程 和中亚浓郁的风情 饱饮着葡萄美酒、佳人红唇 和不尽的恩怨情仇 当年一掷千金的主人早已作古 空留下空酒杯诉说悲凉 沉醉的岁月
逡巡在自己的王国,黄黑相间的 纹身,草丛中时隐时现 走得很慢,如饭后散步 累了,回到栖身的洞口 趴下,晒晒太阳 偶尔仰起头,张了张嘴 露出锋利的牙齿 可那神态,只是打了个哈欠 没有威震山林的长啸 没有威猛下山的矫健一跃 现在,他的王国 方圆不足一里 要是过去那样奋不顾身 怕是一头撞了围墙 温顺如宠物 可是,我们只能远远地围观 有谁胆敢拆了围墙 谁敢,打开那上了锁的
沉默不是字,是一种颜色, 是夜在徐徐降落,有如受伤的雀鸟 收敛住声音,也收回 来不及发芽的想法。 温差持续增大,雪 在黑的尽头开出花儿。她 携卷着彻底的轻,彻底的白, 和彻底的静,做回彻底的自己。
古老的诗歌是一把顽皮的锄头 我无赖地种下你的名字—— 借二分月色,织成一个帐子 偏心地笼盖你的码头 任十里春风,吻向你的脸颊 你在我心底肆意生长 若能坐上高铁,跨过海峡 我该如何掀开你的面纱 那令我魂牵的容颜里,隐藏着 多少唐时的风霜,宋时的雨雪 如今,我的乡愁 正在把你的皱纹雕刻 父亲 以前 他的锄头,在夏日锄田间杂草 他的镰刀,于秋日收割金色麦子 如今 他的镰
老母用她的呻吟,送走了 最后一颗疲惫的星辰 霞光弥合了黑夜的缝隙 我打着哈欠走出房门 欢乐的鸟鸣,试图 把我从噩梦中叫醒 春晨的风用冰锤 敲打着我冻僵的心 试问二月的春风,能将 残冬的冰雪融化为溪流 是否也能吹散老母心头的寒云 让三月的阳光 早日入住她的心房
湿漉漉地爬过 由此懂得摔倒之后 影子跟春色一样 浓厚 它,堆积,直至眼睛 看到一株野草 一棵树 那个推开黎明的人 抱着背篓和露珠 向自己逼近
你宽大的袍子 装进去的是美味小吃 拥挤的人群和酒馆民乐 古老的韵味拉长了你的长度 你的小蛮腰 塞进了仿古的高雅 青砖黛瓦的院落,托起腮帮子发呆 眼前是闹腾的人间烟火 哦,你夜夜微醺 却装不下我的浪漫 我悠然自在的心,以及我的柔情 也无关你的拥挤与嘈杂 爱出者爱返 龙年的除夕 鞭炮声召来了红包雨 点开的瞬间,一如开盲盒般欣喜 总有许多意想不到 与碎银无关,与发红包的
二月天,突如其来的雪 像迷路的孩子,被早春遗弃 莽莽撞撞,反复逗留 你听,雪的声音 伴着微风,鸟啼,雷鸣 以及腊梅绽放 青龙山、南华山、笔架山 东正街、老营哨、回龙阁 城里城外,满眼是雪的身影 一路破冰,拾级而上 看雪花,在青砖黛瓦间漫舞 澄碧的江水,和牛毛般的小城故事 被水车“吱吱呀呀”,日夜传诵 雪桥 湘西的雪,从去年冬天 绵延至今。凤凰 横卧沱江的雪桥,是铺开
东风怯生生的媚眼,绯红了 桃花的脸 起身的麦苗,抖擞精神 涌起万里绿浪 油菜不甘落后,急匆匆地 蹿出金色火焰,点燃 乡村的万种风情 劳作的身影 更是把这春天精雕细琢 躬耕田间 唯愿我种的那枚期许 在你的心田,开花结果 冬天的太阳 你喷薄而出,以播种阳光的姿态 来临。用一腔炽热 暖化冬天。 此刻每一束光,都是 疗伤的脉冲,直击靶心 使我身心轻盈。 暖意融融,阳光
泥土疏松,落地的种子 突然不见,是雨水和风 掩埋了它们 雨水和风带着黑色的铁质 引导我回到童年 我的影子像羽毛,临摹着飞翔的姿势 远方在我的脚下成为过去 我看到慈祥的耕夫,驱赶着 马匹和牛群 他们和种子一起 成为坐标 红杏 如果我是一个盲者 你的生命 一定会黯淡失色 如果我在春天失聪 流言之中不会有我 但所有假设都无法挡住春天的到来 高墙必然成为一种阶梯 在更
这一天,不知道怎么了 手捧相片,抚摸母亲的脸 久久也不愿移开 小草拂着裤管儿,气息直入心怀 春风下,张张小脸开出幸福 早忘了冬天里的严寒 今天我来给大地,披上一件衣裳 与母亲对视,祈望青烟能捎去 更多的思念 或许我能填首好词或曲子,只是 春风再柔,也抵不过 母亲掌心里的温暖 冰与火 要说李白的白,是个传奇 那么,我们这里的雪 就是一团火 莫问历史的长河,还是千年的风
说不清是怜悯,还是不忍 它要为那些没日没夜穿行的人 找到一个休息的借口 在雾中,它学会了马良的技法 时而现身,时而隐形 借以实现自己的苦衷 而那些依然出现在桥身的人 像一枚弱小而坚硬的铜板 执意要连接柴米油盐的日常 以防被浓雾阻断 年后 雪花也不急于赶来 只在预报里提前散布消息 从南到北,疾驶的车轮 像领导的命令,牵动着年后的人群 我从一场慵懒的梦里醒来 来不及的道
你在我的身体里,蔓延 像树枝,霜雪打磨之后 发芽,长叶,开花,结下思想 像犁铧,开垦我,心的原野 让一粒相思的种子,与春相遇 在均匀的呼吸里,繁衍出 麦黄,稻香,红高粱 你是缝补我忧伤的丝线 是在我骨骼上攀爬的苔藓 是我血管里的清道夫 更是落进我身体里的月光 一朝植入,永远收藏 雨水 每逢这个节气,都想 将衣服再拧干一次,让它像海绵 张开更多的毛孔 我在那年的这一天
终于,春姑娘的足音 越来越清晰 甚至,她芬芳的呼吸 弹到了我的鼻翼 一冬蛰伏的我,推开慵懒 拟就与她的呼应 她喊来一声春雷,我就收藏一道闪电 她喊来一场春雨,我就存储一条小溪 等姹紫嫣红时,她奔向枝头 我就摇曳一丛烂漫 等她挥手远去 会有一只彩蝶,收拢一份妖娆 那是我,接受秋天的检阅 冬天里的河流 冬天面前,有一条河流 总是伤痕累累 风雪的奉劝,冬的敕令 全溺亡。
踏着歌声,踩着油门 驾车向南方,无需辨别方向 公路在原野上奔跑 二月兰正在南方开放 就像你童话里描述的那样 车轮辚辚,泛起滚滚红尘 湖畔散发的淡淡花香 告知春天在前方 向南方开,一直向南方开 南方是平原,还是山岗 或者是不确认的海洋 总会有季节的风,吹过天空 可放飞你的歌声,和风筝
早上起床,看到妻子 把蝴蝶兰搬到阳台上 修剪、浇水,沐浴阳光 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下班回来后,吃饭,洗澡 辅导孩子功课 妻子又把蝴蝶兰搬运到客厅 以免被冷气侵蚀 即使半夜,妻子也要看看蝴蝶兰 而事物总在变化 比如:蝴蝶兰开始枯萎、凋落 枝叶泛黄 就像妻子的呼吸,在深夜沉重 她为蝴蝶兰痛哭 玫瑰命题 花瓣像红唇一样艳 炙热地吻向我 滴落,她的呼吸急促而饱满 像阳
天鹅绒的幕后,藏着什么故事 剧情已为当事者设定 其中要扮演的角色 无论是客串,还是主演 上半场都在故事中 太累了,真的不想演了 就想做回真实的自己 但是聚光灯,却追着你不放 好在下半场,到了故事外 把自己,切换成新的角色 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旁观、渐悟 哦,那天鹅绒的幕后,原来藏着的 是丑小鸭的故事 门 从这里走出去拥抱晨曦 一天的奔波从清新开始 愿意把昨天的故事重复
拥挤的世界里, 一片绿叶该有多幸运 一朵鲜花细腻的表情,是这季节 跳动的脉搏 森林或草地,背景神秘 心底某个角落被艺术加工 心思被巧妙地揭示 画江南的笔,落下柔和的色彩 我听到生命之花在轻诉 “我是大自然的一分子,我存在 故生命存在,热爱常在。” 一幅画,一个神秘世界 大雪无痕,视线外有无尽可能 无法言喻的美,开在盲者心中 一窗烟雨弄春潮 春雨敲窗,如琴弦轻拨 自然的
三百年来 你是北方院子在南方的孤踪 宽的,窄的 依然自信于自己的芳容 青石板上 历史和现实在此相逢 灰墙黛瓦的老面孔 总在诉说昔日的豪情 市井烟火中,宽窄的茶会 早已让陌生与时尚汇融 所有的心跳,都与你欢歌共鸣 人头攒动,像穿越时空 渼陂之秋 明澈的渼陂湖 享受着金色的阳光 拥吻着瓦蓝天空 一叶小舟缓缓驶过 几只野鸭喳喳飞离 钻入芦苇丛中 百步三桥垂柳 恭敬
离开嘈杂之所 挺直腰身,让意识 贴近清晰的街头 小溪懂我,放慢流水 狭长的小堤,铺满各种叶子 路人稀少,各自匆忙别过 街灯有序地忙碌 远处有一二声狗吠 小鸟循入夜色 我倚靠床背,惬意捧书 进入柴米油盐 让鲜活的细节,一桢桢 跃出画面
一只只红色的手掌 把春天招进千家万户 竞相绽放,醉了人间 一朵朵炽热的火焰 点亮干涸阴霾的眼眸 冰封的灵魂融化出鸟的欢叫 一片片硕大的绿叶 托起一颗颗赤诚的心 向天空倾诉保家卫国的誓言
春天为你准备好了妩媚 等待你的脚步,迈进 踏出不同的结果 春天的故事因此展开—— 梨花、迎春花、黄花、风铃花 争相绽放 人们不管不顾,如约而至 各有喜欢 有人说他不关心花开 他用锄头打开春天的大门 而我,站在春天的门口 吹着春风,只想着跟花儿一起去疯
蘸墨,虚空处落笔 以楷书笔法,以草书笔法 依次写下“冬” 总觉不得要领,笔下呆滞 或恣肆太过 入冬已有些时日 午阳依旧娇艳,晨暮微凉 枯黄、老绿交杂,天空的蓝 不像秋空那么深邃、纯净 苍茫之下,是南方的冬 微醺,不思归乡 我又提笔以行书笔法,写下“冬” 一阵轻风,把它吹散, 墨意洒落,了无痕迹
落叶若蝶,飞舞在眉眼间 星光羞涩,用数载的好梦 蜕去泥土般的岁月 好漫长的呵护,春风盈笑 从此便认定了慈母 成长的呼声迟迟归来 草木的神情让你蓦然惊醒 绿意充斥着艰辛的生命 伴随成熟的爱情,不停而歌 只为不惮的陌路
黑色的相框,锁不住爷爷的荣光 那枚勋章,是老杨家几代人 最值钱的家当 沿着爷爷曾走过的足迹,走近蒙山 沂蒙小调是那般嘹亮悠长 沂蒙精神,在青绿色的线谱上轻吟 浅唱。一草一木闪烁着英烈的明眸 一座座由傲骨撑起的山峰 与灰蓝色的苍穹,交换着呼吸 清风谈吐着那段历史。沂蒙红嫂 沂蒙母亲,是历史的回声 走近蒙山的春天 灵魂,自然是竖着耳朵行走的 心灵,也将换上红装
我独享的田地 有孩童的歌声,唱出 漫天星辰 是一块沉默的土地 安放我的疲惫与不安,如同 母亲的臂弯 收留我一生的辗转 在一张白纸上修修补补 生活千疮百孔,灵魂的堡垒 四处漏风,笔尖 拉出密密的针脚,细线 将虫洞扎出一朵朵鲜花 我在纸上缝补生活,接应着一个 误入藕花深处的人
夕阳以不舍的步伐跌落 鸟儿以优雅的飞行道别 思念数着日子,秋风摇落寂寞 炊烟是根线,乡愁似杯茶 阳光不锈,湛蓝泼洒天窗 风有了颜色 我的心中有你,你的心中是否有我 叶落归根,有多少故事 掩埋了黑夜
时光,从大山出发 兜兜转转,又回到大山 一片雪花,也从走远的季节 找到了回家的路 被时光掏空的日子,打开了 春天的胸腔,于坚硬的 木头,粉色的梅花中 雕刻自己的脊柱、肺叶和灵魂 用雪花擦亮的眼睛,试图净化 灰色的日子,修复世俗的模样,今夜 有雪有酒,适合回忆,也适合想像
夜幕低垂,那颗北斗星 情绪被岁月打磨 如波浪翻涌,如星辰 四季轮回的离愁 是今夜的孤独 犹如绵长的歌谣,袅袅升起 我的心弦,弥漫在寂静里 凝结成一串泪珠 流淌着对你的眷恋
腊八的风 吹来了蜡梅芬芳 大海里的浪花 与时光碰撞 发出与温暖有关的声响 灯笼,红红的 挂在家乡老屋的房梁上,静静地 讲述着过往,还有记忆里那些旧时光 远方的人儿,让渴望 在心海里尽情徜徉 归心的箭呀,翻过山野 跨过海江 奔向千里之外 炊烟袅袅升起的地方,那是家的方向 在城市乡村,阡陌口巷 腊八的黄昏里 散发出 母亲熬制的八宝粥香 故乡的原风景——致敬沈从文先生
孩子拎着小桶 我们细心地在沙滩上寻找贝壳 有时越接近事物的真相,越要小心翼翼 浪潮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想握住 每个人的真心 许久,沙滩上的迷底一层一层被拨开 每一步脚印都通往远方 海边的人,陆续找到潮水拋弃的贝壳 每一只里面都保存着幻影的真理 保存过程中是艰难的。直至 变成水的一部分 当处于水平线时,贝壳将 嵌入阴影和阳光。这也是一种命题 会在沙滩上放大,或缩小
寒夜长,相思苦,寄寓画意心思; 惊香梦,神尤见,美人近在屋。 香雾薄,润心田,不道离别更苦; 一夜夜,一天天,梦君君不知。
昨夜思绪不住停,南行千里梦,已三更; 起床望窗外,静悄悄,天空月胧明。 白首为虚名,旧俗真不少,阻心情; 欲将心事付神明,知音少,诉说无人听。
君去情意高锁,窗外阴暗低垂。 期盼春恨却来时, 花开人独立,美人向北飞。 记得美人初见,羽衣蹁跹相依,笑语盈盈说相知。当时天气新,伴君相与归。
纷纷相思不住停,夜寂静,寒风烈。 真心尤在房屋空,天淡银河倒挂。 年年昨夜,皓月当空,长是人千里。 愁肠欲断回头空,人不到,千行泪。 相思难眠枕头倚,尝尽孤眠滋味。 话说相知,心上眉间,无法相回避。
当年万里为功名,只身闯并州。 壮志梦断何处?军人成商贾。 国未统,鬓先秋,泪双流。 怎料此生,心在霄汉,身老郑州。
玉楼高,心头空,断续寒声断续风。 怎耐夜长难入梦,相思和月到天明。
无事独上高楼,月有缺。 寂寞桂花,朔风锁寒冬。 难相见,离别苦,思绪难收, 别有忧愁,缠绕心头。
山色烟熏满天霞,江淮风萧结冰花。 人去楼空隆冬至。 梦中相见多少泪,美人南望隔天涯。 明月相伴好还家。
散步看夜景,大唐穿越行。 若逢闲暇日,与君好心情。
五云山上披银装,云雾缭绕瑞雪飘。 茱萸主峰皑皑雪,子房湖泮缓缓行。 冰川倒挂悬崖间,游客心悦似入仙。 身边若有神仙侣,愿结同心玄帝宫。
晨练经过东风渠,满天白鹭相追飞。 霞光万丈暖暖日,水天一色如烟熏。
霞光万道日光暖,月亮西垂天空寒。 身似轻燕绕林间,东风渠畔穿梭行。
纷纷细雨悬作冰, 台阶湿滑心不知。 晨起西行出家门, 左脚赤溜摔泥中。 好在筋骨铁似坚, 起来亦能沿阶行。 地铁西门乘车去, 去时阴暗朦胧中。
拾壹月诗社于2019年3月9日,由诗歌爱好者组织成立。诗社是致力于实现纯文学理想的社会组织,以纯文学(诗歌)的发展和繁荣作为使命,秉承着开放、包容、纯粹的理念,用文学的纯粹统御越来越物质化的世界。诗社将继承古典诗歌及现代诗歌的浪漫主义精神,打造“新浪漫主义”诗人群落。 社长子非花的诗歌宣言: 孤独感是人类的永恒的宿命,诗歌,特别是现代诗歌是直接抵达人类永恒的孤独感的一种方式。人类的孤独感,以及
在夏天刚刚踏进北半球的 明暗交替处,大运河以如此沉静的姿态 邂逅了我。我曾说起河流很多次 但眼前的旧木告诉我们 在长江和黄河之间,是大运河派生出 第三种生殖。那么多日夜过去了 星汉漫漫,沙影阑干 许多个国王幻想称霸 许多个皇帝爱上漂流—— 大运河承载的不仅仅是一个梦 无数人因之丧命,无数人享受福荫 当逐鹿的步伐渐次湮灭 反复修葺历史的人们都成了神明 像擦拭一段命运那样,一
夜空下 一只鸟躺在网上 月光昏暗,依然能辨别 它羽毛洁白,双腿微曲 从风干的身体可以判断 它被网围困的时间 已经看不到挣扎的痕迹 但,可以想象 它一定飞去过很多地方 譬如 春天的原野 山峰 溪流 某棵树上鸟巢,距星光很近的地方 那是它的家 此刻,它最后俯冲下来的池塘 却是它最后的归宿 夜 村庄的夜晚更像黑夜 微风徐来,混合 泥土 炊烟 植物的气息 星河,语言的
下雪记 天黑时,天空下起了雪 我们无法看清雪的形状 但我们能感受到雪传递给我们的语言 这世界的形状,在雪寂静的叙述中 变得更加清晰 雪落入我们的脖颈,慢慢融化成了水 被赞扬的雪坚硬的品格 在接触到人的一瞬间化为虚无 而我们曾经也是雪,现在变成了水 适应着这世界上不同的容器 那活着是虚无吗?是大海激起的泡沫 是由水凝结成的一场大雾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每走一步 雪中都会留下
卡尔塔河在每年四月苏醒,暴怒的雪水 开始的时候几乎是爬行 他知道那喜悦 房间的四条直角向上,七尺高 有一条横线。萨宾娜的名字 从那儿落下来 在黑暗中,那些麋鹿整个夜晚 向上举着它们的角 他被什么击中了。像塞伦盖蒂平原上 的狩猎者 被一只弓箭射入头骨 他举着那馈赠 回到家里,日夜感受着它 活过剩下的三十年 爱是一种炽热。成吨的废钢铁 重被投入熔炉,软化,弯曲 开始颤抖
冬天的清晨是从冷雾开始的 那时我还在乡下 青草还在生长 外祖父劈开梧桐树 看见自己的年轮 在三月的田野 外祖母诉说她的病痛 与春天的植物 记得,十九岁那年 我乘上绿皮火车进了城 她在电话中偶然问起我的婚事 沉默的鸽子在黄昏收拢起翅膀 那么多年过去了 在城市的角落,每年春天 我都会抖落一身尘埃 早班地铁 幻象升起的秋晨 满街的少年在奔跑 越冬鸟要在这座城市限号前
那片榆树林,晃动的绿幕,藏有 一个漂浮的黑色小港:煤场 履带旁,煤块,闪烁黑琉璃陨石的光泽 随绿叶起伏,浮动富有寓意的年轻 工人们,用橡胶绳,把这些敷细粉 貌似巨大黑糖的黑石,固定 再用破旧柴油卡车,喷着 黑烟,把黑色漫游者们,驼入泥途 若从星空透视,遥远山西,生产 无烟煤的仓库,就住在光年深处 漫长时间的另一端,突然,下沉了 翻倒山体,被迫吞下泥石流的树 地层闭合,隔离,
我确信 立春的“立” 就是使沉睡的种子 从泥土中侧身钻出 萎地的枯草路边的古树 重新挺起遒劲的身姿 使蜡梅打开喉咙 向着厚厚的白 喊出青绿 我确信 春风已在路上 在路上的还有 歌谣在河流里荡漾 泛出的料峭 似醒非醒的苞芽 跃跃欲试 向廖阔里亮出隐隐黛褐 我确信 枝头的鸟鸣 衔着南方的一截花香 在中原乍现的白里 正演奏一曲《东风破》 我确信 一个梦乘东风
暴雨后的市中心 我们一前一后交谈 扶梯的深处,传来 咔咔破冰声。而后 袖口紧绷,巨型玻璃 穹顶过滤掉森林法则 眼球曲面不停转动 长爪和花瓣,你突然 转过身来,询问我 未来计划。不远处的天竺 在倾倒的薄雾中变得火辣
雨声使火车的轰鸣膨胀 夏天的雨后还有雨 暂停间,一只蚂蚁努力寻找出路 雨来之前它是那样轻 直到雨滴砸中了它 现在它像卸下了一堆行李 它努力爬到我们身边,我假装不在意 它觉得我的身躯可以阻挡一切嘈杂就蹲了下去 我撇了撇它,假装自己从未听到火车的轰鸣 好让它安心睡去 与同照慧对视,像在看瓶中的自己 有风掠过,又有火车发动 蚂蚁被我赶跑 我被夏天的废墟拒绝后成为夏天 在蜗居里
高墙卫戍着自我的形成。它的 四周,楼盘骨架嶙峋,铅蓝底色 偶尔有蜜蜂孵化出芬芳 抚慰着街心花园龟裂的暮色 这里,目光曾短暂地失去平衡 工业巴赫在细雨中垂纶,年长者 含蓄地吐纳云烟。上与下都被注释好了 警戒线疲惫,电荷在谶语中漂离 近旁,车站经历的虚无被矫正为 一间明室。宾客们把指针浸泡 在咖啡中等待。螺旋的霓虹诊断着 都会的积食。还好,风筝依然偏执 玻璃替电阻失眠。有一次飓
漫步校园 绵绵细雨滴答撑花 湖波林茂 嗅着空气中的馥郁 这味道耐人寻味 竟有奋斗的清香 好景似乎永远不长 走在漫长的路上 风不再飘飘,雨不再潇潇 取而代之的是狂风骤雨,尘土飞扬 我信念坚定,迎难而上 漫长的路尽头,少年徐行 两旁的栀子花顶住风吹雨打 阳光下,肆意展现芬芳 漫步校园,挥别 拼搏是青春过往,不留遗憾
光簌簌而落 是从天而降的暖雪 融化在飞扬尘埃 洄游的星子 彻夜的泪 犁开微蓝色的漫长黎明 狭长飘散的云迹 重瓣的花散落一地 再无交集 我晕着泥土的腥 从角落里窥探 未曾寄出的信 命运的苦啜 不只有落寞和凋零
风雨来袭 我静坐窗前,无喜无悲 偶然想起她来 觉得风也多情,雨也温柔 待到风停雨罢,玉轮悄上枝头 我在中原大地,她在夜郎故土,月影无眠 故乡啊,梦中的你轻声唤我 我一回头 却见你泪星点点 曾多少次想触摸你的脸颊 奈何转眼梦醒 原是你的泪水 早已打湿我的枕头
亲爱的,今晚我要给你画像 我喜欢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是一汪小小的湖泊 有时在你身边 能感受到一整个冬天的氤氲 我也喜欢你的手 黑夜并肩前行 仰头看到月亮 手指相扣悄悄连通两颗心脏 我想用春日青描绘你 又感觉太轻浮 神态动作模糊不清 想用普兰刻画你 又怕过于深重 优点缺点混为一谈 最终,我蘸了一笔群青 它不深不浅 正如你在我生命中留下的鲜艳 我也这样雕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