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人间四月天。四月是暮春的开始,也是夏季即将到来的前奏。各色的花已经开到了极致,绿意渐长,取代花朵。春天即将告别,在无限美好的春日里,珍惜时光,看书、写字,等待下一个季节的到来! 进入新时代以后,在全党和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之下,中国的乡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中华大地上唱响了乡村振兴的主旋律。为了反映农村社会的变化,2024年,中国作家协会先后启动了“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和“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
在紫蓝的整个童年里,除了孤独,没有一丁点儿的新鲜她。爹娘去地里干活了,哥哥去学校上学了。只因为她后臀上一片紫蓝色的胎记,学校成了令她向往,又令她恐惧的地方。她出生时,那块紫蓝色的胎记,让柴医生惊讶地喊出两个字“紫蓝”。于是爹娘就将这两个字作为她的名字,意思让她好活命。然而,也就是这块胎记,让她在刚上学的第一天出了丑, 一个熟知底细的男孩子扒下了她的裤子。她不敢上学了,她无法面对一张张嘻笑的面孔
张皓然到凤凰村任党支部第一书记的第一天就被村里的贫穷程度惊呆了,他没想到已进入二十一世纪二十年后的中国还有如此贫穷的村庄。 包片领导副镇长老陈开自己的车送张皓然到凤凰村报到,老陈是个直爽的人,边开车边和张皓然聊天,他也是刚从县财政局下来到镇里工作不久。老陈说:“我下乡就是为了解决副科问题,县财政局内部直接提副局长难度太大,副局长大都是乡镇长甚至乡镇党委书记上来的。”张皓然从没在基层工作过研究生毕
在我的办公室,挂着一本制作简易、色彩单调、画风朴实的旧挂历。这本挂历已经有五年之久了,我一直保留着它,没有在每年的元旦到来之前将它换掉,没有像扔垃圾一样将它扔进垃圾桶,而是像对待老朋友那样,对它精心呵护,勤勤擦拭,不让它蒙受灰尘,使它始终处于清洁、完好、亮丽的状态。从功能上来讲,它早已走完了人类所赋予它一年的生命期限,同时也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但在我的心中,它却始终占据着一个非常重要的甚至是不可替代
入夜了,天际弯月斜空,仿佛一艘两头尖尖翘起的黄色小舟,贴在水面上。淡淡的月色,朦朦胧胧地铺在钱塘江上。波光粼粼的江水,在徐徐的春风中发出轻轻的呼吸声,舒卷的波浪追逐嬉戏,拍打着辽阔的沙滩,惊起憩息的鸥鸟,发出阵阵“喔喔”的鸣叫声,一对对银色的翅膀向着弯弯的月牙飞去…… 江风吹向了岸边,轻拂着一对青年男女的脸上。他俩感到十分惬意。 男孩信口吟出一句诗:“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这句诗正是
牛背山驮着月亮走,欣儿一直这样觉得。 深深的山沟子里,长着这样一座形如牛背的山。牛背山常年被浓雾笼罩,每当月亮高高挂起,远远望去,隐约像是一名牧童悠闲地倚在牛背上。偶尔的一阵风过,月光下团团的浓雾悄悄淡开。此时的牛背山,更似一头吃草的牛儿,时不时抬抬头,懒懒地望着远方,缓缓地挪着步子。可美,可妙了。 欣儿和爷爷就生活在这儿,住在牛儿的尾巴上,离牛犄上的月亮最远的地方。 欣儿和爷爷从没分开过,
一个寻常的周末,父亲从乡下来了。他的身影在小区门口显得有些单薄。肩上扛着一只纤维袋,鼓鼓囊囊的,里面装满了蔬菜和水果,还有母亲亲手做的各种腌菜。我很难想象,父亲那瘦弱的身子,是如何扛起这沉甸甸的袋子,从老家大山里到公共汽车站,再到城里的。从小区门卫处再到我们住的楼栋,还有200多米的距离。我伸手接过袋子,只觉沉甸甸的,压得手臂一沉。 父亲一进门,便在门口脱掉了鞋。那双皮鞋还是五年前我买给他的,如
补胶鞋挂鞋掌打扁担箍修理伞喽!当吆喝声像风一样刮进小刘庄人耳孔时,大家便知道修理匠小卢来了。他个不高,脸瘦长,还是个驼背。与人说话永远是一副和风细雨的样子。 小卢,帮我挂个鞋掌。刘支书的儿子小亮说。 好嘞。小卢搭讪道。 小卢,我这自行车内胎坏了,给补一补。老姜说。 好的,小卢边做活边微笑着扭过头跟老姜说,请稍等一会儿。 若有人临时手头短缺,付不了工钱,小卢依然笑眯眯地说没关系,下次给一样
那一幕无时无刻不在我脑海中闪现,你的眼神可劲儿撞击着我的心,叫我彻夜难眠。我决定去找你,找到你,向你道声歉。如今,我觉得别无选择了。 “你总算来了。”在你居住的单元楼下,听说是找你的,一个穿着文明的中年人就迫不及待地说,“就在楼上1101,妮子她妈都急坏了,能想到的法子都想了,你总算自己来了,你们是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为你的行为点赞,好样的!” 我有些发毛。“还是我带你去吧,是俺对门。”一个老
张三过了三十五还没娶到老婆。娘瞅不清东西,爹又老实得三脚跺不出个屁来。家里就那三间草房,几亩薄田。他的家庭条件,街坊邻居谁提起来都直摇头,说起他娶不上老婆,也没啥稀奇。 张三和爹娘不一样。他上过学,认得字,关键是还聪明。十六岁那年,他阴差阳错高考落榜,不再上学。张三不爱下地干活,早上怕露水,中午怕日头,晚上怕鬼。最主要的是他不愿整天窝憋在薄田里,浑身有出不尽的臭汗。他每天换上笔挺洁净的黑西装、黑
何谓绍兴?用南宋高宗赵构的话说“绍奕进之宏休,兴百年之丕绪”,由此可见,绍兴自古以来就是“绍祚中兴”之地。 古绍兴,又称越国、越州、越城。 先祖范文正公被贬至越州任知州是元宝元年(1038)的十一月,我们走进绍兴也就选在了986年后的同一个月。 越州是个好地方,宋时,越州的治所在会稽,东晋王羲之写过一篇《兰亭集序》,兰亭就在会稽,这里不仅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还有“清流急湍,映带左右”。
喀纳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怀着对传说中神秘水怪的满心期待与兴奋,我踏上了这场充满未知的寻 “怪” 之旅。 出发的那一刻,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仿佛是大自然给予我的祝福。一路上,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不断在眼前展开。山川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脊梁,雄伟而壮观;河流奔腾不息,清澈的水流奏响着自然的乐章;田野一望无际,各种水果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随着距离喀纳斯越
总有一方被月光与荧幕照亮的天地,这便是乡村露天电影的放映场。它如星辰照亮记忆深处的天空,让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段充满欢笑与期待的童年岁月。 十来岁的时候,我生活的乡村,娱乐生活远没有现在这般丰富多彩,看一场露天电影便成了全村老少爷们翘首以盼的盛事。那时候,隔不几天,公社电影放映队就要在方圆十里以内的村子里,放映一场露天电影。让人感到神奇的是,仿佛有某种特殊感应,一旦邻村当晚要放映电影时,我
自然界里的风霜雨雪,花鸟草虫等都是季节更迭、转换与承接中的角色。然而地域不同,其间的角儿也有所别。 我出生的小村和工作的小城在北纬49度左右。这一带的季节划分和日历上的不大一样。 4至 5月为春;6至8月乃夏;9月10月是秋;11月到3月即冬。春天硬生生少一个月,然而两个月的春加足马力,该有的一个都不少。 这不得不说,包括春光在内的几个角儿功不可没。 一 早晨不到7点,太阳已从山那
我的良师益友 2018年3月下旬的一天,在南阳市卧龙区一个幽静的小院里,阳光和煦,桃花盛开,二月河扶着门框站在门口迎我。他握住我的手久久不放,进屋后我们交谈甚欢。这次南阳之行是我听说二月河身体不适,特意去看他,并请他为我的新书作序。屈指算来,和二月河的交往已有20年,我们的感情就像老酒,愈久愈醇厚。 1998年12月,我奉调入宛。上任后不久我就急切地去看望仰慕已久的二月河老师,我是他的忠实读者
一 秋天,天高水长,木叶情深。我踩着厚厚的落叶,心情沉重地去和我的土地告别。 在我土地的散章里,有一篇是写愁绪的。这块土地,就坐落于村北一湾河水的臂弯里。掐指算来,自从那个东风抚慰芳草绿的春天,这块土地来到我家,并与家人共煮时光的日子已经四十多个年头了。春来冬去,寒来暑往,我和这块土地发生的故事实在不少,这块土地早已融入我的生活。不拿账本,我就能知道它有多宽多长,几亩几分,哪片是黑土,哪片是黄
苍龙涧河由南向北流入黄河,中游有一个叫芦村的大队,它背靠九座高低起伏的山包,站在对面张村二道塬上往西看,像九朵盛开的莲花,大家叫它九朵莲花山。 村子到河边是水地,除种粮食作物外,还有苹果、梨等果木树。村后一层层不规则的梯田直至山顶,除棉花、谷子等耐旱作物,满山的柿子树盘踞在地角、堰边。霜降过后,柿叶由绿变黄,由黄变红,像装扮好的圣诞树。一阵风吹来,树叶纷纷扑向大地。满树的柿子像大小不等的红灯笼一
学生送来一兜洋槐花。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塑料袋,一朵朵洋槐花宛如初生婴儿娇嫩的脸,笑眯眯地望着我。随之一股浓浓的清香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在室内弥漫;我贪婪地闻着这特有的香甜味,捡出两朵放进嘴里,慢慢地细细地品味着…… 我的故乡在豫东平原上一个叫新蔡县的乡下小村庄。那里到处生长着一种极为普通的树,叫洋槐树。洋槐树生长能力极强,耐寒,耐旱,不择土壤。荒宅、河边、沟坎到处都有它的身影。它的根系发达,根扎到哪
连续三日的阴雨将天空洇成青苔色,当晨曦终于咬破云层,在窗帘褶皱间聚成一条细细的光柱,栖息在我的脸上时,蛰伏多日的倦怠骤然碎裂,恍若久困黑暗的旅人看到了曙光。我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跃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手抓了两块点心,将正在阅读的林清玄《你心柔软,却有力量》放进包里。走出家门,一路穿过红枫广场,径直来到河边。 清晨的沙澧河静谧地泛着青光,像是被岁月封存的古老铜镜。栈道上静悄悄的,仿佛整个天地间,只
生命之中,总会有些历久弥香的记忆让人回味。 30年前,我怀揣着希望和梦想踏进了淮阴师范专科学校的校园,从此开始了我的大学梦。 淮阴师范专科学校是江苏一所老牌专科学校,素以严格管理、严谨教学著称。闻鸡起舞的早操、披星戴月的晚自习、望而生畏的考风,也确实吓到了不少大学新生。还好,来自农村的我很快适应了这里的学习、生活快节奏。 中文系是学校品牌院系,名师云集,有宿儒于北山、周本淳、萧兵……“大学校
新疆,古称“西域”,历史文化丰富厚重、五彩斑斓,是华夏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新疆也是我的第二故乡,我曾和这里的干部群众一道,挥洒汗水、收获希望,描绘发展蓝图,也结下了深厚友谊。这里的一点一滴、一草一木,每每想起,便会勾起我无尽的牵念和向往。 故地重回,感触良多。往日记忆、今日新貌,往日情结、今日惊喜,交织在一起,择要以记之,为心底的牵挂、时代的发展做一个记号。 一 天山,是新疆的地理标志,也是
烟花三月,我无心的一个梦却成了多年来刻骨铭心的思念。 金山岭,今夜,我是不是又在上玄月升起时梦见你? 与你共飞在关内关外的白云青黛之间,和千年的历史交替轮回,一一盘点你的座座城关相连。 你处处布防道道设险,细细端祥你的一片片沃土,一片片森林,一片片云雾……金山岭如是这样,我能不能在你的重墙山巅与关隘沟壑中,寻找到万历六年振虏骑兵营的一把古战刀,或一只明王朝的青铜杯? 长城,威名天下。我却只
读书,是我一生的最爱。这习惯,是爷爷在我小时候培养出来的。在我咿呀学语的懵懂孩童时期,爷爷就在一张张四五厘米见方的白纸上,用毛笔书写好 “天、地、上、下……” 这些汉字,俗称 “识字块” 来教我。一有时间,爷爷就把 “识字块” 当作玩具放在我面前,不仅教我认读这一个个枯燥乏味的汉字,还别出心裁地把 “识字块” 当作玩具,让我自己动手把这些字块进行不同的排列组合,瞬间变为朗朗上口的各类词组,或串联起
据《郭氏族谱》记载,至21代郭氏后裔泰益公维郎于南宋淳熙至嘉定年间,从信丰龙州迁至定南龙塘洪洲赤堪头开居,从此郭氏泰益公一脉800余年在此繁衍生息,人文蔚起,世代荣昌。 在舅舅郭银妹、表哥郭润添的陪同下,来到郭兆升及其三兄弟建于民国七年(1918年)的郭氏新围屋参观。占地1300多平方米的围屋,甚是蔚为壮观,令人震撼不已。围屋为二进三横二纵,四角是四座青砖砌制三层炮楼,其余为二层砖墙砌制而成。围
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对大自然惶恐过。今年的这个夏,热。从仲夏到盛夏,每天高温,三十多度。这个热,让人难受,持续的时间太长。 往年的夏天,很快就能度过。真正的热,那种酷暑难耐,一般也就四五天,最长也就七八天,不知不觉就已入秋,夏天就过去了。有迟钝者还疑惑夏天还没怎么过怎么就过去了呢。 暑假计划好的八月份的旅行,幸好未成行。台风杜苏芮来了。 我们是华北平原,每年的台风,和我们关系都不大。我们知道台
在那云深处,有我的故乡。在那烟火处,有我的旧时光。 我在人间收集心事,她的心事,他的,还有它的。她在黄昏收集——云烟。云可以落下来,烟可以升上去,云卷云舒,烟消云散……天瓦蓝瓦蓝的,地葱绿葱绿的,我在天地间……彷徨,呐喊,把高家胡同的旧事,总是重提。 胡同里的土墙明显地矮了一些,马虎大妈擦了擦蓝色的围裙,举着三丈三尺长的竹竿,勾榆钱。我和白芨在地上捡,她一勾,一片云就晃,再勾,再晃,直到落下来
元旦这天,我背倚着窗户看书。专注间,耳边有“嗡嗡”声想起。蜜蜂,这个天居然会有蜜蜂!我旋即转身望向窗外,只见一只蜜蜂正像一架无人机那般,在玻璃外上下翻飞着,轻盈灵动,“嗡嗡”不停。透过玻璃,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看它或上下飞舞,或平飞,或盘旋,直至离去。蜜蜂飞走了,但“嗡嗡”声仍在耳边回旋。这无疑是冬天里最美妙的声音了,美妙得让我想起“拉德茨基进行曲”。对,就是它!“嗡嗡嗡”,“嗡嗡嗡”,它仿佛
龙门跨海大桥通车 十二月的风,在钦州湾上空 编织着钢铁的经纬 起重机的手臂,将最后一块混凝土 轻轻放入大海的摇篮 钢筋在月光下舒展 像一首未完成的诗 潮水退去时,桥墩在淤泥中 扎下了深沉的根系 工人们把汗水 浇筑进每一寸桥面 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在波浪上摇晃 2024年12月29日那天 海鸥衔来第一缕晨光 汽车驶过,一串流动的音符 在五线谱上跳跃 这座桥是大
俯下身来 霜降过后 一场夜雨旖旎 行道树脚下惊现片片绯红 被遗忘了青春与花季 我不确定,它们是绣线菊还是五彩苏 但,噙在叶上的泪是一样的 一样的晶莹,一样的明媚 在午后寂寥的空气中 摇曳秋风的萧瑟,兀自等待 有心人来赏,也兀自等待 ——命定的尘缘 眼线 不知从何时起 我总喜欢在清晨 于上眼睑处,描绘一条精致的眼线 是对美的渴望,还是源于 对画眉鸟的喜爱 弧形寸寸
经常想起从前的时候 还是一个乡下的孩童 过着平常的生活 做着简单的梦 清晨 迎着初升的太阳 牵着调皮的小羊 赤脚走在田埂上 与小伙伴一起高唱 东方红了 太阳升了 看谁唱的最响 看谁唱的最亮 浑身充满青春的力量 经常想起从前的时候 已经是一个小小的学生 玩具很少 却很快乐 刘胡兰的故事听了一遍又一遍 小兵张嘎的画册快要被翻烂 放学的路上 你追我赶 满脸的灰
深渊是你体内的岁月 你知道它以后 就忙着给它培上花朵,草皮 你住在悬崖边从未离开 每天为它垒土填泥 直到深渊渐平,但还不够 你需要把自己填进去 终于,花和草在你的肉身之上 站在了一座高峰 一座坟的高峰 只比深渊,高了数尺 守村人 躬身,流汗。终日劳作 腰背屈从如泥中草根 霜风不断打磨他的骨骼 几十年后,他的轮廓更加模糊 瓦上的炊烟渐隐 新村公路和城里的儿子没有带走
春天,怀揣着温柔的梦 悄然而至 春风,轻吻着大地 让僵硬的大地苏醒 河边的柳树率先感知到她的到来 抽出嫩绿的新芽 似一串串绿色的音符 在微风中奏响春的旋律 桃花红着脸 在枝头悄悄绽放 蜜蜂在花丛中忙碌 酿造着春天的甜蜜 田野里,油菜花 像一片金色海洋 在阳光下泛起层层波浪 诉说着对春天的热爱 春天,万物复苏 在这美好的季节 聆听花开的声音 感受春天的温暖与希望
一场雨,一直下 是的,这情景,这场雨 我居雨声里,无法拒绝的雨声 它们拉扯我,以及思想和时间 在不一样的时间里 下一场相同程度的雨 这是一个人的记忆 这是一个人有关雨的经历
沐浴午后的暖阳 窝在床边渐渐迷糊了 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飘荡 蓑衣斗笠在天水间倔强而又渺小 去淘金 头顶闪现灵动白影 只身飞向小岛 船头划破宁静 寒风奏响最强音弦 海浪掀开冬天棉被 醒来,迎接新生的光芒
崖顶的风车停停转转 悬铃木的叶子落了一地 泉水如往年一样清澈 太阳升起的时候 连瓦片都是金黄的 屋檐上的雪也闪着金光 百年的老屋不是风里的过客 东山顶上的月牙还在 夜——已经离开 冰花朵朵,在小窗上绽放 河水的薄雾里一只鹭鸶正在飞翔 东方越来越红润 红润里,画着一轮朝阳
夜漆黑,土坯房里 煤油灯豆大的光驱走黑暗 母亲摇动着纺车 纺车轮转动,油灯跳动 屋里金光闪闪 母亲成了光明使者 纺车歌唱,灯光走进心里 温暖了我的童年和少年 如今,母亲化作云朵飞走 母亲之光,依然撒播温暖
心怀国之大者的三千青年 黑发白衫 在5月4日演绎了横厉无前的高光时刻 青春的地火喷涌成革命的洪流 年轻的心紧紧拥抱着滚烫的大地 国土不可断送人民不可低头 还我青岛,一声声的呐喊 大江长河的风气 峰峦叠嶂的豪迈 如同雷惊电闪 劈开列强环伺、贫病积弱旧中国如磐的黑暗 自此历史的长河在这里转弯 国家的命运被改写 陈独秀、李大钊、蔡元培、胡适、鲁迅们 璀璨群星闪耀寰宇 这批播
米仓山古老的茶园里, 采茶人手指如蝴蝶般舞动, 指尖轻轻触碰嫩叶, 仿佛触摸到春天的脉搏。 每一片新芽都藏着感人的故事, 汗水与晨露交织在一起, 在茶树间穿梭编织着美好的希望, 从泥土中汲取着岁月的秘密。 米仓山有机茶是自然的馈赠, 瓦罐里水雾缭绕似仙境, 蜷曲的茶叶于水中悄然觉醒, 舒展腰肢似舞者在舞台轻迈。 看茶叶浮沉间演绎生死轮回, 悟人生亦如这杯中景象万千, 春
储藏室的门半开着 灰尘在阳光中起舞 像一群迷路的蝴蝶 岳父站在门槛旁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注视着他的三个女儿 翻找着记忆 每一只鼓鼓的袋子 都是时光的胶囊 装着童年的笑声 和岳父年轻时的模样 我看见岳父的嘴角微微上扬 却在转身时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女儿们带着幸福离去 留下一个老人和满室寂静 他数着墙上的日历 等待下一次储藏室的门 被欢声笑语推开 夕阳西下岳父的影
在干枯的土壤里 失去水分的滋养 却绽放了火辣的本性 美味的佳肴是你千古传唱的音符 你的春天来自芸芸众生的味蕾 在炊烟袅袅里在雪花飞舞时 将料峭春寒的世界变得暖意融融 我爱你,火红的颜色 更爱你,热烈的味道 岁月之树的红绫子 多梦的季节在暗夜里看到图腾 我看到漂浮不定的红绫子 把岁月之树,紧紧抓住 信仰是我看到最纯粹的精神力 挺拔在时间停止的地方 伸出了手 有人在呼喊
人生可以是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可以是活色生香 这段时间也可以是索然无味 这,由你来决定 多个岔路口明明白白的看着你 像天真无邪的眼睛 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你选择的路,有时会平坦些 但也会有磕磕绊绊 相信自己的心,也会犹豫 看着别人的幸福是一种误导 抱怨,是懦弱无能的表现 会出现在现实与理想很模糊的时候 这个时候,最好闭嘴 曲折是必须的,不经历便不完整 你有勇气,还怕什
木门推开时 蝙蝠掀动锈蚀的门轴 旧藤椅蜷缩成一只打盹的猫 蜘蛛在墙角编织年轮 窗棂把阳光切成薄片 灰尘在斜光中漂浮 像那些未完成的诺言 砖缝里长出蝉蜕 苔藓正啃食墙上的奖状 忽然有童声穿透霉斑 在房梁断裂处 接住一只坠落的纸飞机 掌心纹路正在融雪
当夜色暗淡了容颜 星罗密布的天空你踏蹄而来 上下五千年,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千里之蹄自带光芒 滚滚的浓烟铸就了你的火眼金睛 血雨腥风磨炼了你铮铮铁骨 雄雄烈火煅烧了你的魂灵 你跃身天宇,穿过春秋战国的铁骑 你仰天长嘶,撼动秦汉的天空 你扬蹄奋起,穿越唐风宋雨 踏破今昔万里山河 来吧,这只威猛的神兽 今夜,踏星光而来 龙马精神,正以蓬勃之姿 沿着华夏文明,漫漫黄沙古道 向
我借了年的光 把足印烙在过往 等一场崭新的远方 等爱等诗歌等万物生长 在这个隆冬 把2024年尘封 等一个重复的推演 等阳光雨露和春天的裂缝 终于有一天熬过荒寒 新生的骨骼在炉火的淬炼下坚强 没人知道曾经的坠落藏着一盏盏灯光 来自远方来自燕子晚唱
午后恬静的时光 被一本古诗收纳 陪同风雅的是石桌上的清茶 小院里的白菊 静听我与古人对话 当诗圣说花溅泪时 应景的麻雀飞过篱笆 恍若千年前的一幕 穿越到了当下
伴随年味四处奔忙 筹划着喜好 煮一锅年夜清欢 摹拜着喜庆 佳节八方寻根 讲述童年里的故事 高堂宗亲端坐在堂上 私语着叹光景往事如烟 喜鹊枝头跳跃 唱响色彩斑斓情娴 乐享团聚情缘
落日是一首歌的尾声 却又是另一首歌的开始 每当晚霞疲惫的身姿 不遗余力地展示那最后一抹余辉 黑夜的星月却早已唱响华灯的亮丽 轮回的时光 岁月无奈地拉长你的身影 似寻找更像恋情 感知的光辉 真诚地祝福在你的怀抱里 在等待黎明的那一刻接力的音符 太阳又奏响新一天的曙光
古榕垂须探入溪纹 年轮里煮沸山雾的墨 溪水把姓氏卷成漩涡 竹筏推开三卷黄昏 土楼吞下棱角时 炮仗花炸裂石墙的沉默 鹅卵石在苔痕里临帖 古道驮着旧月光蜿蜒 我们踩碎倒影向深绿漫溯 直到月光合上云水谣的扉页
钟表拆解成粉末时 枝头正抖落褪色的经文 那些被风翻阅的章节簌簌作响 掌心托着透明的潮汐 每一粒露珠都折射出 你瞳孔深处尚未熄灭的余烬 树影在瞳孔表面生长年轮 当所有候鸟衔走季节的密码 唯有你衣襟上残留的香气 仍在对抗时间的钝刀 飘落的花瓣重新攀上枝头 而我们依然是那两个 在永恒的对视中 打捞彼此倒影的孩子
暮色浑浊城市停止旋转 夜的湖泊中街灯、汽车、噪音 和其他凝固的部分依次沉降 一些风从山顶越过 它们正好越过树林、宝塔 浩浩荡荡地与逐渐上升的梦境不期而遇 它们仿佛对视了很久 又仿佛形同陌路 风越过群山,一路向东 黎明之前 凌晨三点半 父亲的抖音账号,上线了 此刻他正挤在一节摇晃的车厢里 脏腑的缝隙间 堆积着白天婚宴上的烈酒 从一千两百公里外的弟弟家回来 还剩四百公里
你又登上了长鹰山,在顶部 俯瞰山林,黑熊的长毛 因为迎接落日而变得金黄 于它的头顶盘坐,随夜晚降临 虫鸣的长度,取决你安静的时间 该下山了,石阶上,奇异景色的 水的倒影,走进,身体变得矮小 蚂蚁吸食夜空,背负土地的运转 此时,你蹑着手脚步入了渺小者的天堂 淡竹 我的生命里不可或缺的 一盏高脚杯,我曾用它 接住果汁,接住啤酒 在黑夜的森林里,我 也用它接住了星空,杯子
我又想起,我们相爱的事 黄昏,如倾洒的浓茶 而夜幕将它擦去 红枫落满了河面 我的眼泪,翻过了几座山 渡口前,抹掉难以下咽的过往 上船,如听见撕纸的窸窣声 在迭起的阵痛里 静默渐渐不再可能 我就只剩下了关上窗户 用余酒回味远去的故乡 那是一片灰林,二十年前我出生 岁末有走马灯,病倒的月亮 常在海里休息,每当 我想起,我们相爱的事 山水,总是温柔得恰到好处 你就坐在潮汐
鸟鸣和晨曦催醒了小城 霞光初照,沭河的水活跃起来 红蓼白萍如繁星点点撒落银河 水天一色,白云摔袖,闲舟依柳 望不到边的蒲苇齐身浅滩 昨夜的雨露还在半身葱翠间弹跳 水面托起的一抹红晕,多像当年丢失的红手帕 蝉未醒,蝶未来 远处那一寸荒芜是留给谁的诗田 举高的相机突然感觉缺了点什么 哦,是鸟,等一只展翅的鸟闯入我的镜头 在我按下快门的一刻 它背起这副画朝着你的方向飞去 雨季
如果没有山,找一个石头 一棵树桩,靠靠也行 如果这一切都无法找到 能不能找个梦境,一朵白云 可是找去找来终究发现 山上野兽不停嗷叫 树桩上荆棘一寸一寸延伸 就连做梦都有鬼怪妖魔 云是暗藏眼泪的云 其实你什么也不用去靠 什么你都无法靠住 你是你的山,你是你的神 昂着头颅站起来吧 你本身就是雨中的一道风景 世间的风景 太阳月亮星星 努力照亮凡尘 白的灰的乌黑的 燃烧
记忆早以失去,一个精神病患者 走进你猜的故事里,看那个叫尼采的人 被海水打成碎片 于是,小心翼翼地拾起一粒粘接成奇异贝壳 理解什么叫奇异,后来发现不是爱奇艺 很多意思都被歧义 很多往事纷纷揭竿起义 它们不喜欢卧底,只喜欢宛如星辰的过去 一个个未知数璀璨闪耀着 远方的呼唤,仿佛那个远在东洋的 ——幸福的黄手帕 回忆一次前世约定 怀揣一个个好奇,有人对我说在天涯相见 相见欢的
楼兰 无数隐秘 埋藏在大漠荒城 他们日夜挖掘 企图揭露一截石化的文明 张掖 这样艳丽的画卷 一定出自上帝之手 我相信全世界的孩子 都喜欢来这里阅读童话 莫高窟 就算时光也被风化 你们依旧屹立于人心 我不愿返程 因为只有这一辈子了 青海湖 不该来到这里 这是它们的天堂 我的心跳 已惊吓到了那些鸟儿
雪狮儿.大雪 琼花漫舞,飞龙乱卷,乾坤皆素。万里冰封,野径悄无人处。寒鸦老树,更惹得、羁怀千缕。凝眸望、山川一色,玉尘堆树。忆旧同游几许,叹流年、转瞬岁华难驻。独对银装,寂寞此心谁诉。诗怀漫煮,且任那、情思飞舞。风渐住,静待梅开春渡。 雪梅香.小雪 朔风紧,琼花漫舞接苍茫。望山川皆素,田园尽裹银装。林树披纱似仙苑,野桥斜卧枕寒凉。小村外,点点梅红,初绽清芳。思量,岁将暮,往事如烟,负了时光。
鸽子从体内一跃而起 目光所及,一方山水镶嵌窗外 阳光善解人意,把大自然和谐共生之景推送过来 我看见山的沉稳,水的柔韧 看见天高云淡的苍茫。一只孤雁在扇动翅膀 它飞行的方向与乡愁的方向吻合 鸽子一次次返回 从狭小的空间里衔出一枚谷粒 让无所作为的人,塑造出一首诗歌的模型
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 几只麻雀伫立枝头,仿佛看到故乡的河边 母亲正在用棒槌敲打日出 门口的槐花无人采摘,荒芜的小院杂草丛生 生锈的门锁尘封许多往事 母亲一直靠在墙角纳着鞋底 一些被遗忘的细节,慢慢浮现出来 母亲搓洗着一贫如洗的日子 父亲挥舞着镰刀 一次又一次,割伤自己
我站在冬日的田里 像一束被收割了的阳光,与乳香的稻秸秆 孜孜以求,前程远大的人啊 我情愿献出为数不多的谷粒 捆成空心的秸秆燃烧 让它还能美丽一回,对身后的土地有个交代 那些暴露的茬,潦草的轨迹, 情感裂痕,离开世界时的丑,盖上草木灰 而山坡上颤动的碎布条 是一根切碎的稻草,拥有了圣洁的灵魂
雪还在赶来的路上 麦子的根深入我的血脉了 此时,在母亲眼里 是些还没长大的孩子 一声鸟鸣擦亮的阳光,嘘寒问暖 将我层层包裹
山,影子拉长,归零,再拉长 光流淌在溪水里 一粒种子在落叶的呼喊中 找寻树的绿色 秋风吹。树木搭起的桥,晃动着 苔藓散落在一片草原。一只毛毛虫蜕变过程中 被蝴蝶刻上一枚露珠 初晨时分,光包裹露珠,恍惚之间 你从老宅的相片里走了出来
岁月的风霜 凋残了青春的容光 往昔的鲜嫩柔荑 沾染了俗事的沧桑 清风徐缓,翻阅 一帧帧岁月的诗章 幽梦浅深,铭刻 一段段心灵的行囊 或厚重或浅薄 可叹无人能阻时光骎骎 或激昂或低婉 怎奈众皆难挽流年汤汤. 致深图北馆:龙华红山新馆 穿越时空隧道,似乎 邂逅一场惊世骇俗的爱情 琳瑯满目的书架 惊呆了多少人的眼眸 在这里,知识的浪花欢腾翻滚 在这里,历史的万花筒五彩
那个时光不想长大 因为地球的运行 那刻骨铭心的日子会渐渐被掩埋 太阳的升起 降落 会模糊那青春不朽的情愫 真的不想长大 不想白昼日月不停地互换 那样会使那不可遏制的陶醉沦为奢望 多想留住那个时光 生命的春天 万紫千红 无尽的遐想 楚楚动人 那是生命中最美的时光 真的不想长大 青春的记忆 多么想 那一片纯情的世界 成为心中永恒的神话 相逢 他们相别的时候
乙巳年农历正月初十 我们沿大广高速公路一路北上 山峦在挡风玻璃上迅速融化 隧道吞下所有来不及挥手的云朵 穿资江,经湘江,过长江 车轮滚滚,碾过沿路呼啸而过的 青春,故人,旧事与悲喜 服务区的灯光悄然浸染暮色 我数着豫东南方向的星子 它们多像父亲撒在秧田里的 谷种,此刻正在云端发芽 长成陌生的站名 驶入高速路出口 仪表盘显示是零下两度 项城举起霓虹朝我们致意 后视镜里蜷
科尔沁草原的风 风把粗犷发挥到极致 敕勒歌,被风一吹 就唱了上千年 风抚摸草原的秀发 绿海无垠的梦,还在蔓延 风抚摸落日,草原的空旷 还在扩张 风是牧羊犬 把草原、河流、羊群、云朵和传说 一起放牧 科尔沁草原的风 会拔高爱情 让它压倒旺盛的野草 科右前旗的花 在科右前旗,一群蓝色蝴蝶 在湿地上飞舞 把惬意和自信,张开为 动人的花瓣 辽阔的天宇下,马兰花 隐藏
在那片褐黄的土地,父亲躬身 种下烟草,绿苗蹿起希望 粗粝的手指 夹着自卷的旱烟 辛辣,呛出生活的真相 果园里,桃梨争春,苹果藏秋 他穿梭,像侍弄孩子般精心 青瓜、南瓜、冬瓜在藤蔓下疯长 拖拉机满载,是汗水的勋章 记忆回溯,穆阳的石板路 挑着盐担,他脚步晃悠却坚毅 林场扛着竹尾,山路弯弯 压不弯他挺直的脊梁 十六岁,命运的霜雪骤降 爷爷离去,黑暗将年少笼罩 抓壮丁的阴影
登上天路的高点. 圣洁处 可触摸蓝天与白雪 山 万年矜持后 泪水 再也无法忍控了 落日 在峰顶留恋 孤独地依偎我不肯舍弃的目光 消融的千古冷厉 在传说间绕行 无声地延续着内心的归附 雪 下在六月 扑灭野性的叫声 寺庙金顶下 钟声响起 虏猎祖传的一厢情愿 奔突中流散 复又对天俯首 将肺腑之光归敛成滴水 然后是宿命 大地布满经文 纵马穷追 遏住泛滥的狂喜 天高地远 山与水
太阳点燃黎明的静默,那时 庄稼们正虔诚接受露水洗礼 冰草、苦苣菜卧爬于黄土地 即如老庄的农民背靠闫家湾,于冷清中 经营各自人生。一层湿漉漉的纱萦绕 臂挎木篮姓豆名志兰的女子 我的祖母,小心躲过脚下露水 采摘红石崖边的金针菜 黄狗尾随其后,在土地上画出一朵朵 西北梅花。日光的锐气逼迫眼睛回避 我们沿着祖辈走过的小路折返 油灯老眼扑朔,窑洞的头颅似乎旋转 黄土地的泉水讲述陇东高
你只有七秒记忆 却刻画出一种永恒 用这样的仪式 其实,岩石也会风化 会让你的骨骼 一片一片地瓦解 直到这些纷纷脱落的文字 重新拼接出美丽的鳞片 雨季 刚刚路过的一棵杏树 挂满了青涩的果实 小鸟们通过无休止地争吵 宣告自己的领空 天空蓝得虚无 透过模糊的镜片 我看潮湿的风 文字也同样潮湿 我用它们打捞心事 来往 一只牵牛花沐泽朝阳雨露 在庭院悄悄翻过篱笆 野
城市车厢里,安放着 许多沙丁鱼罐头 口感与保质期,无人知晓 唯一可笃定的,是长期提供 沙丁鱼在某一天,突然 失去记忆,自此丢失了 名为自由的机会 春风从眉心里逃走 少年的赤诚,在车厢落了一地 捡起来,又倏地被旁人碰倒 深呼一口气,像每次 发令枪响前,再捡起来 裹挟着春风一起奔跑 回首看见,人群中 有一条沙丁鱼 游向了彼岸
寻一方净土 觅一处桃源 庐山西海 便是那梦中的所在 如镜之水 揽尽星辰与梦幻 这般迷人景致 亦勾起心中回忆 那些过往故事 悄浮心间 岁月痕迹 勾勒思念 或浓或淡 皆在心头蔓延 置身武宁 喧嚣皆已消散 在这静谧时分 星光闪烁 我们于美景中重新审视自己 不再从一缕风 一抹霞 或是一片山林的静谧里寻求安宁 武宁的美 不止西海的潋滟 还有那山林的葱郁,田野的斑斓 这里每一处 都
初秋的夜,下着零星小雨 一朵小小的黄色木栾花 嵌入马路牙子的缝隙 静悄悄,它因落荒而变得恬淡 我想一再辨认木栾的四季 春天来时,它吐叶生红 夏天,绿枝黄花满枝头 它的蒴果,在秋天来时会结成铃铛 铃铛之果最远能走到冬天吗 忘记那过度的思慎和远虑吧 比暮色轻一些的晚风 吹散人世的浮名、喧嚣和焦虑 要同木栾一样以静制动 不痛惜花朵的凋零和荚壳的炸裂 一棵树,不紧不慢 它认得
一块丛林的夜布 覆盖着幽黑的地牢 黑夜里黑褐色的野猪 赫然成为子夜的盾牌 如何逃离丛林的地牢,拒绝圈养 只有一种生存原则 向未知领域,向黑夜丛林 向鼠类、向饿狼、向猎枪撞击 只在身上裹一层臭泥鳞甲 并不比林间的诡谲更能抵抗 奔走沼泽或远赴雪地 去开创自由之地 找寻一切可食之物 向着艰难反抗出新生 为生命留存生命 痛苦如此步步紧逼 被扼住了大多数的快乐 而无处安放的
爱了一辈子花,锄了半生的草 老了,就变得格外卑微 拿起手机,只响一声 等待,指针或快或慢地奔跑 总是担心,蒲公英的忧虑 拨乱了季节的琴弦 灯下,把时光穿进针眼 缝补着那些细碎的风景 绣花针,梦中勾勒出三两声鸡鸣 默默开在墙角 一生都在瞭望 绽放背后,听到一声来自童年的蝉鸣 一只沉默寡言的蚕 一寸一寸吐着相思,墙上 映射出几道深深浅浅的裂痕 一朵花,从阳光的缝隙中暗香
家门前的池塘 是我的澡堂 也是鱼缸 夏夜,我躺在竹床上 看掉入池塘的月亮和星星 听池塘边青蛙与老蝉的合唱 妈妈的蒲扇扇没了星星和月亮 清晨,妈妈浣衣的芒棰 敲活了满塘的神经 塘边的嬉闹声一漾一漾 新的一天又从池塘开始
十月静谧的清晨 我伫立在林间的湖畔 碧湖涟漪轻泛 一群天鹅在舞动的芦苇中嬉戏 瞧,它们振翅而起 又落下,羽翼间光芒闪烁 仿若一道璀璨光芒奔向远山 鸟儿的清啼在水波中荡漾 树影映在湖面 被晨风拂出诗篇 我沉浸于朝阳的璀璨 随着天色愈亮 我悄然离去 沿着阳光满溢的道路 在繁花的芬芳中渐行渐远
八点的太阳,缓移而上 沿着石径,松林的幽暗,一步步迈向 远古的苍茫 采薇的咳声,秋风中时断时续 松鼠的梦呓,让坚果长出翅膀 燃烧的山花有一种我喜欢的孤独 山风呼啸,吹拂着每一片树叶 闪烁着古人精神的倔强 此刻,我站在山顶,极目北海 一片苍茫。几叶扁舟搅乱了水天 我很开心,风吹过沧桑的脸 但愿我的心长出一对鸟的翅膀 题梵高《花瓶里的十五朵向日葵》 跃动的火焰,从陶罐幽暗的深
屋外,雷声愈来愈紧 风夹着骤雨,呜咽中 狂甩着树枝 拍打着棱窗 屋内,显得格外宁静 耳边一曲《下雨的时候》 缓缓地弥漫开来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仿佛置身于世外 闭上双眸 思绪穿过云霄 时光错落有致地流淌 看见了吗 那是故土的秋色 紫金山上的枫叶 栖霞寺里的银杏 红艳艳的、金灿灿的,直晃眼睛 世间的眷恋 不是取决于香车宝马 而是取决于你 一捻故土 令人窒息的,
把远方给你 我的温柔与明静的心事随行 放下曾经的记忆 在掌心,涌动着光阴的高度 等你递来 长短不一的阳光 我只想在向南或向北的执念里 遇见最美的眸光 在梦境里,翻开灼灼的字句 倾听一株树的心声 午夜的矜持 挂满你俏丽的发梢 打动开花的名字 我真想与狂奔的河水对话 在喜悦的江边 捧起一路善意的心跳声 突然吹动 比石头还寂寞的耐心 唯有水在疯长 倾听晨风,眸光落在
姜太公化成雕塑 已有几千年 那根钓竿还在江边 一批徒子徒孙的徒子徒孙 还在等待 翩翩公子击楫中流 江河不见涟漪 于是你把等待当成了修行 宁静,是无风的感觉 致远,有云海的恣意 日落之前水面终于冒泡 你说,是男人 就有一种“出水”般的愉悦 有一扇门 漫漫人生路,再曲折 有一扇门,永远为女儿敞开 那就是娘家 娘家始终是女儿心灵的归宿 回娘家,不需要理由 无论周遭如
一束记忆的光 照亮深深浅浅的印象 青枝绿叶重构色彩 衬托丹霞石壁的红艳 山顶一块象形的石头 美妙了思维的畅想 摩崖上笔挺着后羿的雕像 “射日”的传奇活泼人类的能量 “一字峰”排比成刚强的诗句 “兵器岩”狭长一段历史的记叙 鱼池里浸泡洪宣娇的故事 山脚棲栖着渴望一夜辗转 微醺的月亮把趣事的节奏拉得细腻圆润 晨鸟扯长声音叫醒新的一天 丹霞山阳元石 二十八米的高度 夺走了
树的种子被风带走 在南方的山野里枝繁叶茂 看到树我就想起老家 一个遥远而又亲切的地方 河南南阳一个地名 在族谱里记载的发源地 祖先在湖南江西居住过 在广东的大部分地方 迁徙流动劳作 祖先繁衍生息的地方 就是我的老家 不是老家容不下祖先 是我们探寻的脚步 永远不会停止 假如我的子孙出国定居了 中国就是他们永恒的老家
草地上忽然长出的 一台台自动洒水机 一夜之间让园林工人 选择转行或下岗 事实上,不仅仅如此 它们把机械活干成了艺术 把一滴滴水切割成无数个水分子 用一首首朦胧诗笼罩大地 有时还旋转着身子 跳着高难度的舞蹈 它们不分贵贱一视同仁 尽量让每一棵草每一朵花 滋润沐浴雨露均沾 游人惊诧于公园的美景 不停用手机拍照,发朋友圈 只有一个蹲在地上的孩子 抬起头看见洒水机的头顶
阴险的山铗 潜伏着窥伺着这只 优美的梅花鹿长腿 来了个出其不意 “啪”的一下 挣扎再挣扎 梅花鹿的眼中含着泪水 哀求铗放它一马 铗权当耳边风 越动,越痛 美丽的梅花鹿 被拖住了前行的步伐 “——铗啊,冰冷的铗,长着锋利牙齿的铗 没有血肉心肝的铗,何以铰杀鲜活美丽的生命?” 铗狞笑一声:“哈!多么鲜美,多么诱人,多么……” 鹰之殇 如同一条弧线划过天空 然后忽然向大
擦净窗,擦净天空 犹如夜雨,洗涤苍穹疲惫的玻璃 我始终在等一根引线,在等 激情的火炬,点燃 冬日藤蔓上悬挂着的,那串 未曾拆封的哑谜 橘色的信封,装满了细碎的爆裂动词 年历的刻刀,刻进春月晨曲的裂隙 天空开始练习倒带 潮湿的导火索持续发胀 眨眼间,千万串凝固的呐喊 同时炸开,惊醒灰雀 和那衔走冬色的硝烟 霞阳的花卉 那群呆萌的炮仗,我的手 攥紧了新年,早醒的春的温度
春残梦断的那一年 已经李花的香魂落尽 思念瑟瑟成秋霜 那一袭白衣那一双眸子 扯出多少湿漉漉的泪眼 今夜恼人的雨似离愁缠绵 灯光下发黄的照片 清纯着往日的时光 那柔柔的话语 像昨天陶醉着视线 告诉我用什么祭奠亲爱的姑娘 告诉我用什么抒怀这人间四月天 今夜仰望流泪的夜空 我要将湿漉漉的思念抛向天庭 好让你知道 那时有个青涩的少年在守望
它玲珑娇小的身子,包裹一层柔软棉花 圆滚滚的眼珠,水汪汪,带着 不谙世事的怯生。它像人类一样站立 两只前爪抱紧一枚饱满的松果 两颗雪白大门牙,掘着甜蜜的宝藏 它像人类一样微笑。多幸福美满的生活 在大山里,小小生灵,也懂知足常乐 有没有菩萨不重要,它一生只要 一棵老而弥坚的苍松,松针茂密鲜绿 春天里,挂满银光闪闪的水晶 整片山林的清新与宁静,均归它所拥 远处隐约传来钟声,它全身
心房渐渐裸露娇小嫩黄 轻盈吐绽自由竞放如灯如星 一地寥廓金子般闪烁 璀璨而纯净表述芳心从容 面带微笑温柔地对视 目光碧绿萦绕淡淡香 悠然见南山弹奏千年古韵 携秋风从旷野上滑过 情怀一瓣一瓣舒展 簇拥圆月融入至美梦幻 仰起嘴唇啜饮人间甘苦 点点露珠和醇香花蕊中暗藏 踏着霜露穿越相思风雨之夜 盈盈秋水被野火点燃 季节里默然独善其身 泥土之梦美丽又凝重 冷艳在红尘边缘
水浪,因不见水起的浪花 才成了那小山村的大名 花谷,就名副其实吗 一个个悬念,孕育出一个个好奇者 杨梅镇,慷慨的阳山县敞开南大门 水浪花谷,就在此诗意般地存在 诗意盎然的名字,奇花一样的神秘 2025年的门槛,年味浓浓 敌不过李花怒放的召唤 我和诗友们迫不及待地,踏入了 水浪花谷的白色画卷 雪花般精魂的李子花 早已挣脱冬日的囚牢,在山峦低谷间撒欢 漫山遍野,染一片白茫茫的
别了朦胧的秋,如斯似水长流 命运织就的一段缘,在目光交错后 踏进花间静谧,是晕染的轻柔 即使叠影的斑驳中,雾霭也曾穿透 每当晨曦破晓,那是自然清幽 淡淡地化作相思红豆 每当素月流天,风儿也会回首 共鸣成半生难忘邂逅 掠过我的耳边,古琴慢奏 憧憬出现,默契传递你我两心依旧
满天星斗,正被一面湖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入其中 ——这些细碎的光芒 是万物走失的美 此刻,又在一面镜中重逢 彼此打量,肝胆相照 风趁机围过来,抛下 一圈圈未知的漩涡 ——这渐渐缩小的世界 一圈又一圈的漩涡 不断收窄 仿佛,要把我们,和庞大的黑暗 拽入群星簇拥的水中央…… 偏差 环湖散步的人,如同 在一粒露珠的刃口里行走 是寻觅,更是历险 李商隐的秋池,盛满巴山夜
拾壹月诗社于2019年3月9日,由诗歌爱好者组织成立。诗社是致力于实现纯文学理想的社会组织,以纯文学(诗歌)的发展和繁荣作为使命,秉承着开放、包容、纯粹的理念,用文学的纯粹对抗越来越物质化的世界。诗社将继承古典诗歌及现代诗歌的浪漫主义精神,打造“新抒情主义”诗人群落。 对于诗歌来说,能反映出普遍性的意义非常重要,一首诗要表达出普遍性的情绪。诗一定要有柔软的质地,能够更大程度上触及人的内心。 二
当你把倾听举过头顶 她受到雨的凝视 爱人的雨爱人的闪电 赤裸的真和忘记 当二十五只羊群敲击键盘 大地微微颤抖 恼人的四月和北方的树林 一块补丁的蓝—— 海码头充满鱼的叮咚 当铁钉扎进唐朝的肋骨 我的渔船在风暴的边上 整装待发 我以线性飞行 在语言之瓮中 升起,落下,循环往复 我们垂直于自己的生活 当(之二) 当糖和衣服捆绑在一起 一团寂静火焰 吃着番茄汁
羊群从你的背后经过 坍塌的窑洞里有一头骡子的眼睛 当你蹲下来把压在脊柱上的一袋煤 整齐地放到墙角 打一盆清水,大口地喷出几道烟 你数着电线杆上落下又飞走的几只布谷鸟 目光从一座座空屋子转到 一枚枚熟透的黄杏 月光已经不能完成一张家族的大合影
温度还没移动到适合的位置 花朵用绽放,与我在春天见面 为把一朵浪漫拆成30个瞬间 这季节把水粉搞砸了 那些看不见的水渍,招着致命的手 我的马在她的美色里打滑 “上船不思岸上人 上岸不问船上事” 这个初春,武孟加拉猫的体味 还在花园里逗留 皮毛花哨的温柔 绕过寒冷背后 警惕的小眼神 ——这妖媚惑众泛滥的季节 未至之境正穿云裂石 我理性的羽毛 已衣不蔽体 三月的麦田
在漳州的海岸线上 我和海,彼此对望 远方,天与海连成一线 一抹渐沉的夕阳 为这片海镀上金色的温柔 海风带着盐与远方的气息 轻轻拂过我的脸庞 它轻声低语—— 古老的渔歌 唱出独特的安宁 我立于海的怀抱里 脚下是湿润的沙滩 它们从无数的潮起潮落中 积淀了时间的秘密 而海洋 是这地球上最深的诗行 海风送来岸边的涛声 像一首未完的歌 歌中有渔火点点、有帆影渐远 有波涛
妈妈的耳机是一枚 岁月纽扣 在沙发底下 在被子里 在垃圾桶里 一次次的锚定时间 一只娃娃在手心里长大
他们一起鸣唱 春天,这短暂的主题 桃花守着你我,桃花守着所有 包括遗失的旋律 吵闹的门扉有片刻的小憩 雨水沿着曾经的陡峭悄悄潜入 蝴蝶蓝色的小溪 你说“我要回去” 马匹在三径嘶鸣不已 遥远的路途孤寂如琴弦 那面孔有霜渍的危险 枯瘦的背影并而行.我们一路沉默 沉默是昨夜的淮水 泅过淮水 你说,真的 就拥有了春天 布谷鸟 还未到五月 鸣叫次第响于窗外 小区一角的浓
穿过黢黑的山路,手中灯光 烧不透无垠的长夜 于是酒水入喉,洗净一路的劳顿 泅渡这漫长的夜晚。捣衣声在清早响起 熹微之中,小镇被青山绿水所环绕 满街犬吠盘踞在路中央 远处稚童嬉戏,在山脚下 消磨这漫长且没有畏惧的时光 更仔细一些,蝴蝶翩飞 山麓间的农舍顶着百年的沧桑 同虚空 徒然对峙着 太平湖的春波 从盘旋的山路望去,太平湖面 果真是一幅水墨画卷 湖水鸭绿生波,远山如笔
记参观北京联合大学特殊教育学院 孤独症学院 闭上眼睛 感受他们的自由 张开耳朵 聆听黑暗围墙的鸣叫 我能看到 他们坚硬的脸庞 怒放的花朵 以及应对未知的幸福 这些特殊的大人 拥有顽强的灵魂,它们 在飞翔,使得暗处燃烧 燃烧他们的孤独,像 星星一样,没有困惑 驻足 他眼睛有点不舒服。想张开 又显得困难,这些都是 光明日报赐予他的黑暗 七天夜班,休息四天 有甜蜜
如果有一片树叶 我会拿它为自己交换一次错误 这并非常人身上的错 也不是一阵风的迟疑 或许是对讨价还价的吹捧 一个字符,如一颗子弹 深深射进一枚果实里 任凭脱去多少赤裸 也逃不过生锈的命运 我面向树梢,留意有鸟飞过的缝隙 它们飞往没有叶的枝头 像是那个正在褪色的自己 圆的咏叹调 空气继续以线条旋转 瓦格纳①依旧厌倦空间多样性 你说,圆会结束吗? 一条停滞的河带来了词
水花四起,车轮复雨中滚进。 低伏的黄草仰望,漫天的精灵。 伞骨曲折,向上攀延的手。 当雨刺入,伞面破损、裂开, 是否能看见,伞和我凝固成 淋湿的深木,张延着双臂。 水中的灯影微晃, 照不进去缄默的眼睛。 于是静寂中发觉, 长大是一种顽疾, 每生长一次,树皮就撕裂一次, 而沉默是留下的隐痛, 每一次发作,只流入 灰色的雨中徘徊。
三月,黄鹂的声音流转过来 我们的气息,轻盈如一粒种子 温暖回返。 而一旦第一只鲤鱼跃出水面 更多的脚步会变得锋利 每个人都要盘算,此刻余下的能量 阳光,或是雨水。时间挤压成 一瓶催化剂。我慢慢清醒、清晰: 风似刮刀!—— 削去一件一件,沉重、冻馁之棉衣。 十度,一支标准的发令枪正在形成 (这是最后的冲刺。) 没有人需要逃离。而这里是 半年以后为复仇而营造的暴动 (谁也不
到处是生锈的时间, 在玻璃的世界里。 小像是某具菩萨的身像残块, 如北朝的一块干净的夜色。 尤喜欢“小像”这个词, “再小的细沙,再小的泥船 也曾是一个王朝的岛屿。” “像”似乎是对真实人物的虚拟, 春泥淬火金身,他是他陡峭的山水, 成为画中尚未命名的新种子。 他们的世界观是光与影, 以残缺证明残缺的完整性。 曾经他们敷泥制彩,衣着薄泥,塑身簪花……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
今夜,一切 在这迷蒙如烟的爱里 于我,都显得虚假 从你眼中那两潭琉璃般凝滞的水波 ——我的瞳孔在那里僵住 直到你无限双手带来的 那份震颤的真实 苦,是今夜唯一真切的东西 在冰冷手心,清晰可触 在哽咽里,它径直穿透我 在这渴望乞求 宽 恕 的念头中 我笑声里暧昧啊 是这缀满泡沫的悲伤之上 铺张的虚饰 浸满了怀旧之情 只渴望沉睡在海的臂弯 祝福你吧.时辰 因你印证了我
你悲伤吗,或者说你有足够多的悲伤让海水倒流吗 你不肯告诉世人你的悲伤,在你身上烫出烙印 你会如何形容你的悲伤,是压倒在巨石下的窒息 还是被万千钢针穿心的喘息,到处都夹杂着你的声音 我并不是个沉默的人,也许千年之后,或许只需百年 曾经在你心里那些令你感到最痛的事,都变成了一粒沙 被静静地安放在一片大海里,而我独自坐在岸边 一伸手,就能捧起成千上万的人一生的悲伤 忏悔之事 1. 虚
宇宙航线繁忙,无数星星练习着自由的轻功 而不动的星星突然走动了,还走的是折线 你在孤独的血管里独自跳动了那么多年 巨大的天坑,在你心里挪动 暗示着循环的路 坑底,是最空旷的一条路 空旷,每天都在吸引你 你每天向下或向上坠落,空旷要回家 笼子一样的路,四周有岩壁在收缩 你每天走的路,有无人区的羚羊和神鹿 我们每天都在永恒散步,都在步入沉重的迷宫
梅花开了 院子里,几只麻雀 嘀咕着往事。 像蜷曲的思绪 十点钟的爱情 在芬芳的杏唇间 诞生。 南风的醋坛翻了 摇落桃花 忌妒之云遮蔽天空 女人嘹亮的脚 轻轻拍打溪水。 绿色的灵魂 脱下荠菜的裙子 葱茏的面颊 被野草的舌头灼伤。 此刻,三角蛇该喊 只要不是喊 “春天,我要” 那充满辣椒的火焰。 秃顶的太阳 串串红般哂笑 乡村小路褪去 她的花短裤。 听春
杀羊宰鸡,伏牛养鹤 我存在,我生活 我在符号里出生与死去 一直都是这样 新人成为老人 老人成为符号 人们手挽手睡去 偶尔,也会疑惑 伏牛山的余脉没有鹤鸣 遥远的恒星熄灭 年轻的黑洞吞噬掉一切古老的事物 我是谁? 我比记忆古老 比文明年轻 我是一个活着的,名字……
风过林梢,把自然神奇洇染 石凳闲卧在青苔旁, 家猫慵懒,鸭鹅孤高 在杉木屋顶品味时光 蓦地, ——以为找到了灵动的字符 它们拼凑在了一起 驻足良久不语 似乎仅存群峦之间, 律吕明快跳跃 冀望找到等待已久的确幸 致原野 于黎明边际徘徊 终于, 我挣脱陈旧 奔赴原野 把疲惫抛向身后 让心灵化风, 穿梭山川溪流 歌吟飘进云的梦 瞳孔聚焦野花草, 它们掖着自然密语
1886年元月,刘云昭诞生在萧县东南15里薛庄村一个富裕的农户家中。其父刘世香,性情豪放,为人通达,乐善好施,为此颇受村民敬重。母亲吴氏夫人乃萧县城关名门之女,亦识书懂理,善良贤惠。为此刘云昭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家教,一来是因为刘云昭是家中的长子,将来要顶门立户,二来世香老人慧眼识子,见其聪颖,极可造就,便宴请乡中名儒为其施教,广读“诸子百家”“四书五经”,以求取功名,将来光宗耀祖。 刘云昭青少年时
其实对“鸡爪沟”这个地理称谓,我不是从《喜事》中读到的。最初是在《大槐树》副刊上,“遭遇蛇阵”是南豫见先生文学讲座十二讲之一,说的是75.8大洪水期间,23岁的南先生独守鸡爪沟堤,鲁滨逊式地生活了25天,每日里同滔滔洪水、避难的菜牛群、顺流而下的浮尸漂木为伍,加上蛇阵的惊心动魄,骇人听闻,这一切独特的经历,均幻化为南先生之后强大的文学基因。 《喜事》发自2025年《奔流》第1期,这篇8000字的
坐落于北纬32°线上,有一个三山环抱碧水绕流的独特盆地风光,她或许没有名山大川的显赫声名,也没有震撼人心的巍峨之态,然而正是这份神秘的低调,让它蕴藏着只属于自己的深沉故事。她犹如一本尘封的古籍,每一页都镌刻着先辈们的智慧与精神,静静等待着有缘人的轻轻开启,细细感悟那份跨越时空的乡愁与温情,她就是位于驻马店驿城区蚁蜂镇,享有“天然氧吧”“绿色家园”之誉的国家4A级旅游景区——金顶山。 林场坚守擘画
第七章 兴运苦炼武 抗倭立功勋 顽童得奇遇 小时候的狄兴运,是整个家族里最不受待见的一个。孩子从小顽劣,光明狄氏家族的大人们从来都是宽容的,不像一般的大家族那样对这样的孩子有偏见,也不像贾政那样对待贾宝玉,因为他们的初祖承烈公,从小也是一个不安分的孩子。然而,狄兴运小时候的作为,远远不是“顽劣”一词所能形容、所能概括。 比如说狄兴运九岁时的一次经历,就让狄氏家族所有人目瞪口呆。 跟狄氏
灰 烬 问问山沟里的清风,问问山顶上的明月,再问一声天空翱翔的雄鹰和地上奔跑的青羊,得问问它们,它们是这片土地没有当之无愧的主人。 有一天,号角声划破了宁静,四面八方的人,操着不同的口音,来到这里,他们只为寻找一种黑色的石头。 这里开始有了新的主人。是移民,也是原住民,他们的根一扎下就是四十年,一面雕刻山腹,一面燃烧自己。 雕空了山体,烧干了自己。原住民生生成了移民。清风、明月、雄鹰、青
木门 “两个兄弟一般高,腰里别把杀猪刀”——门。 这是小时候,村里流传的一句关于门的谜语。五十多年后,想起老家的木门,这句谜语如春天一样苏醒,开始返青拔节。 乡村的门往往有两重,一重是院落的门,一重是房屋的门。院落多数由篱笆扎成,也有土墙的。门大多是几根棍子扎制而成,院落里种着青菜萝卜,门和篱笆主要是为了挡鸡鸭。房屋的门大都由两块木板组成,左边门中间挂个门鼻,右边门中间挂一个门链,主人外出时
一 飞舞的雪花,如天使,似精灵,在万物凋零之际,奔赴季节的约定,纷至人间,无声息地制造一些情节。 我知道,自己眷念着一场雪的景色。童年的快乐,由故乡小院的柴火和纯洁无暇的神韵刻画。 庭院里的每一寸土地,换上了洁白的新衣。枣树、榆树、槐花树,毛茸茸,亮晶晶,松软中藏着坚硬。一根根银条树挂的神奇,令人惊喜。一阵儿风从树挂间经过,扑簌簌落下晶莹,雪地上开出冰花。 雪人总是端坐原点,那专注的神态,
雪,落得今夜貌美如花。 春天,用水一样明净的眼睛,望着所有银铃,无风自鸣的娇美之姿。 即使在梦中,也能听到春节,融化寒冰、乡愁的声音。 花花绿绿的欢笑,歌吟,步出街巷,风情万种地呈现俊美。 天使的翅上落下的雪啊,使美好的年景,更加美好。 它们在谈论节气、农事、雨水、播种,研究丰收的品质。 一朵白色的火焰,穿过岁月,化身为春天的一个花苞。 春天,第一场雪 风,吹一只长笛在夜。冰肌沁骨
星夜,沿着古河道漫步,看满天星汉,暖风在耳边厮磨,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 这星汉、这世界,本就是由尘埃聚散而成,所谓博大精深,所谓微如草芥,其实都是一个过程,本该是平等的。 然而事实上有太多的不平等,似乎不平等才是构成世界的本来面目。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们正身处于一个不平等的世界,然而如果我们彻底忘记了世界本应该的平等状态,那我们还奢望什么平等呢?我常常仰望头顶上的蓝天,亦或是阴天、雨天,特别是像
水的灵秀 山的青翠 云雾缭绕的变幻 被隔壁村的鸟鸣声唤醒 深秋 选择了这样的清朗 也选择了这样的迷蒙 像故乡的炊烟袅袅 淡看那一抹嫣红 一缕鹅黄 还有那一汪深情的碧绿 (陈静《连州潭岭》 摘自《诗海扬帆——清远生态诗歌选集》) 宛若仙境的村落潭岭。其景致在诗人陈静的笔下栩栩如生。诗人以炊烟、嫣红、鹅黄、碧绿等色彩描绘,细腻入微,情感深沉,展现出一幅幅动人的乡村画卷,令人心生
广东清远地处粤北,是绿色之城,诗歌之城。作为拥有“全国十佳诗社”称号的清远诗社,又是被国际华文诗人笔会授予“突出贡献金奖”的团体。清远诗社坚持搭平台、比人品、促创作、上层次、成规模、讲奉献、聚人气、接地气,一路走来,诗花满树溢奇香。从2020年6月26日换届以来,依然保持良好的发展态势。让清远诗社的精神家园始终充满活力和希望!尤其是在“生态文明”和“绿美广东”“绿美清远”的生态诗歌创作方面颇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