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生物,必有其本。木发于根,水出于源,根深者枝茂,源远者流长,此自然之理也。寻枝者必推其根,溯流者必穷其源,此必然之势也。赵之先祖为先贤伯益,伯益乃颛顼后裔,伯益九世孙中潏之子蜚廉生恶来、季胜,季胜生孟增,孟增生衡父,衡父生造父,仕于周,穆王赐以赵城以邑为氏,此赵姓之所自始也。春秋赵夙事晋献公,封于耿。厥后赵穿、赵衰、赵盾,至烈侯籍分晋为侯,内传具有明文。勿庸赘。秦汉以下,书缺有间,遥遥三千余年
刘继红一推开308宿舍的门,就愣在了门口。她看到靠墙的那张床的蚊帐里露出半个脸,左眼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那般紫黑,悬在空中还夹着烟的手上下轻轻晃动着。刘继红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是人家涂的黑紫色的眼影。靠窗户那一侧的床边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推窗户,边喊着:“姚大姐,你能不能掐了你那劣质的香烟?”门旁边那张床上则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噜声和磨牙的声音。呼噜声和磨牙声就像是两把竖琴交叉演奏一样。这是下午五点
我的老排长凤鸣岭,天津人。戎马一生,干到少将才离休。叫他老凤,有点儿不敬,但他要求我们必须这样叫。老凤做人低调,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儿官架子。就拿我们四连战友聚会来说吧,本不该他操的心,他却以老排长的身份,去考察聚会地点并参加战友聚会。因三年疫情一推再推。今天我和老凤在电话里总算把聚会的事确定下来了。 放下电话,正准备向老伴说说聚会之事。谁知老伴有先见之明:“这次聚会时间确定在八一节之前,聚会地点
今天是二娃第三次来踩点了,天又下着小雨,中午好多人有喜欢睡午觉的习惯,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这是一个富人区,小区里建的都是别墅,肯定都是有钱人。凭二娃的身手,虽然围墙有铁丝网和监控,前两次都能轻而易举地翻越过去,这次也不会有啥问题。 通过前两次踩点,他发现钢丝网白天没有电,只有晚上偶尔有电。二娃棉袄一脱,扬手将破棉袄搭到铁丝网上,双手扒住墙沿,一纵身,轻轻地跳进院墙内,下蹲闭气,静心观察。 这
一 初夏那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床上光着小屁股的儿子在舒服地晒太阳,爸爸妈妈是那么爱他。 一会儿,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小鸡鸡一挺,便无拘无束地尿了一泡,像小炮射击一样,差点击中了妈妈的脸。谷飞燕没带眼镜低着头,离孩子很近,这时候已经以尿洗脸了。 儿子的一个小动作,爸爸妈妈又忙了起来,又是换尿布,又是洗尿布。张燕山说:“飞燕,咱们给宝贝儿子取什么名字啊?” 谷飞燕说:“你这个大知识
五月,湿地公园草木已开始郁郁葱葱。 午时的太阳十分热辣,阳光照着湖水,湖面波光粼粼。湖中间的五六只彩伞小船在微风吹拂下,荡悠悠地漂在湖面。成群结队的野鸭围绕着小船打转,船上的游客,把专卖的鸭食子抛给它们。它们浮在湖水上一起一伏,有的吃着浮在水面上的食物,有的耐心地等待着小船上的客人再次抛出。 湖岸上,游客来来往往。不少游客在枝繁叶茂的橡树林子里歇凉。发根肩背着黑色的皮挂包,独自站在橡树下,喝下
第三章 一 “好钢要用烈火烧,烈火烧, 响鼓要用重锤敲,重锤敲, 枪法虽好还要练啊, …………” 三十多年了,这首团歌早已淡出我的记忆。而此刻我仿佛听见战友们的歌声,不禁令我肃然起敬。他们不愧为我所在部队当年的精英,军事技术、劳动生产、歌咏比赛,样样都是标兵。我看到他们一个个身着不合时宜的军装,裹着清瘦的身体,略显肥大,但却棱角分明,嗓子嘶哑,却铿锵有力,整齐划一,手里握着五六式半自动
枫树林的叶子又秋深深染红,那枫叶像火炉里跳跃的火舌,又像凤山刻在镰刀上的图案。想到凤山,娟子不由笑了笑。 凤山还不满18岁去参军,成了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志愿军。那天黄昏,凤山穿过枫林走到娟子门口。娟子姐,我要去参军了。凤山的眼晴在暮色里亮亮的,把一把打好的镰刀递到娟子手里。 .娟子点了点头,看了看远方问,朝鲜很远吗? 朝鲜不远,跨过鸭绿江便到。 那时才八月,枫叶还是绿的。娟子只比凤山大一岁
男人蜷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妻子,像一只小鼠被猫逼到绝境。 几经化疗放疗,男人已骨瘦如柴。都这个时候了,男人最希望妻子能给他交心,说些让他心安的话。可小菊什么也不说,只是在那发呆,或者默默流眼泪。 听妻子说亲戚朋友要来探望,男人脑子“嗡”的一声,他瘫坐在床上。他整个人好像在慢慢萎缩,满脸的皱纹变成一道道褶子,两只手只剩下又黑又松的老皮,指甲老长。妻子发现越看男人越像一只猴了。
昨天,市委组织部领导找我谈话,说是给我高调一级,然后办理退休手续。我感觉老祖坟里似乎冒出了一股青烟,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我。 我向单位告了一天假,准备到家具市场转悠一圈,买一张小桌子,等正式办理退休手续后,好有个读书写字的地方,抽空写写自己的人生,好给子孙后代留点念想。 刚走到家具市场, “叮叮,叮叮”,我的手机响了。 “章主任好,我是东乡县的小刘,今天到市里出差,赵主任安排我给你带点周庄的
那年夏天,烈日炎炎。午后的骄阳,似一团烈火,炽热灼人。修自行车的孙师傅在路边的大树下打起了盹。 “大爷,大爷,俺修车……” 听到喊声,孙师傅站起身来说:“哎,好的,马上修。”他熟练地把自行车弄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然后拿着工具挥舞起来…… 这时,一个年轻的姑娘推着自行车,朝着摊位的方向,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甜甜地说:“大爷,大爷……” 孙师傅转身一看,愣了一下,差点儿没把工具箱踢翻了。只见这
我是一个爱听故事的人,但因记忆力差,嘴舌笨拙,自己却很少讲故事。下面这个故事,是在去年我到湘西张家界旅行途中,听当地导游阿浩讲述的他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阿浩是地道的苗族人,出生在湖南张家界桑植县大山深处。大学一毕业,就干起了导游职业。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导游业绩,全是靠嘴。阿浩个子不高,聪明伶俐,嘴巴微翘,能说会道。用同行阿哥的话说就是: 阿浩就像沱江的艄公,很会见风使陀,“见人说人话,见
一 春节时,匆匆回老家祭祖。日暮晚炊,一阵冷风袭来,灌木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仿佛老人深夜发出喑哑的咳嗽。下山后,穿过田野和陌生的屋舍,炊烟低低地缭绕在潮湿的瓦片夹缝中,祖屋被岁月啃噬出无声的疤痕。泥墙龟裂,椽子乌黑,门扉倾颓,白蒙蒙的冷气自断壁苔藓从中渗透出来,往事在记忆深渊沸腾又沉没,刹那间悲喜交集,泪水奔涌。 这是驼背树下啊!是我祖上“两栋屋里”祖屋所在地。记忆深处的溪流不知何时消逝,屋
故乡小村四面环山,门前的甘河水西来东去。村中央一个世纪前曾有一家大户,修建过很讲究的土墙院。残存墙体上的苔痕,默默地内存并流转着故乡其中的百余个春秋。这里的历史和流年,由于老土墙,又多了几分气韵和厚重。 土墙总长近300米,高近3米,宽约1米。高而厚实的墙体,牢实的石头地基,足见当时主家的殷实。终端的土炮台,它上面的一些枪眼被尘土弥漫得近似于模糊。经一百多年的风吹雨淋,霜雾雪染,部分墙体零落坍塌
作为一个老茶客,我曾钻进原始森林的鸡公山,探访信阳千年古茶树;登顶巍峨的车云山千佛塔,问道传说中的贡品“本山茶”;踏访信阳毛尖发源地文新茶村,品尝刚采摘加工的新鲜毛尖茶。 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甘以敬故居。 甘以敬何许人也?他是信阳乃至近代中国茶叶史上第一家茶社的创始人,被誉为“信阳毛尖之父”。 据记载,甘以敬生于1864年7月24日(甲子年农历六月二十一)信阳县李家寨小孙家冲甘家老楼(今
我喜欢爬山,尤其喜欢爬野山。我一向认为,即使生活被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涂抹得面目全非,也不会影响我岁月的枝繁叶茂,更不会攻破我心中所向往的千山暮雪。 那年晚秋,我再一次到信阳爬野山。山不太高,确切地说,应该算是丘陵。但对生活在平原的我来说,骨子里对山有一种莫名的向往。当地人眼中的丘陵,在我眼里也算高山无疑了。 山脚下,山民把山货均匀地摊在地上供游客挑选。说是山货,无外乎红薯、花生、野山菊、山野菜
那些流转如梦的岁月里,我曾踏足过众多的高档餐厅,品尝过数不清的山珍海味。然而,那些奢华的美味却如过眼云烟,在舌尖留下的痕迹转瞬即逝。它们如同一场绚丽的梦境,在短暂的味蕾狂欢后,只留下了空洞的印象。然而,母亲的那一道青椒凉粉,却在我记忆的海洋深处,始终闪耀着诱人的光芒。每每回想起那独特的滋味,我不禁口舌生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孩提时代。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用最简单、最平凡的食材,烹制出让人
我小时候是跟着爷爷长大的,爷爷是一名老军人,在战争年代获得过不少勋章,他对他的那些勋章特别在意,还经常给我和家人讲勋章背后的故事。 看到爷爷那么珍惜他的勋章,我也就对勋章格外的敬重,有了空闲时间,就会把爷爷的勋章从箱子里一枚枚拿出来,一遍又一遍擦拭。 爷爷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临到老年走路都困难了,但腰板依旧笔挺,哪怕再普通的衣服,在他身上都能穿出军装的味道。爷爷的生活特别有规律,到90多岁的时
怀揣着对东山白玉枇杷的憧憬,我踏上了探访这片神奇土地的旅程。一路上,想象着那满树金黄的盛景,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激动。终于,当我置身于那片枇杷林前,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陶醉。初夏时节,满山枇杷树挂满了金黄的果实,仿佛颗颗明珠镶嵌在绿叶间,令人垂涎欲滴。阳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地洒在金黄的果实上,为它们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纱。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枇杷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漫步于
人生只不过是行走着的影子,灯火是那被趋赶的光。 我对灯笼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因为她总随着喜庆的日子来到人间。我所在的南方,和中国广大地区一样,都有挂灯笼的习俗。小时候,逢年过节,我们的大院门口总要挂起两只大大的灯笼,在那缺灯少光的年代,灯笼会吸引无数仰望的目光,喜庆的节日气氛被渲染,大家心情格外高兴。红红的颜色驱赶长长的黑夜,一挂就是几个月,一对灯笼如果质量好的,可一直挂到来年。当看着老去或破损的
横林余巷八景,于邑人而言,是记忆中那抹永恒的乡愁。坐落于常州经开区的横林镇余巷村,曾拥有八大景致,尽管岁月流转,许多景致已难觅其踪,但在我与乡中长者的言谈间,那昔日的繁华与美丽仍旧鲜活如昨,令人心驰神往。 陶婆秀竹,亦称淡竹炊烟,是旧时村中一景。晨曦初露,竹林间雾气缭绕,仿若仙境。当第一缕阳光洒落,竹叶随风轻颤,发出沙沙声响,与林间鸟鸣交织成曲。黄昏时分,灶间炊烟袅袅升起,与暮色融为一体,林中鸟
当打开几千里之外东北同学寄来的年货时,一袋袋晒干的榛子、黄花菜、蘑菇、豆角丝跃入眼帘,瞬间点燃我19岁前在冰天雪地的北大荒过年的所有记忆。 儿时,记忆中的北大荒,一迈进腊月门,“过年”的气息如大雪纷飞,走家串户,扑面而来,冰封蓄暖的家门渐渐打开了。这时,入冬以来在冰天雪地沉寂已久的连队豁然热闹起来,零下30至40度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事儿,你瞧:大人们串门频繁了,路上逢人微笑寒暄着。特别是孩儿们,
清代诗人高鼎有一首《村居》,老人孩子耳熟能详:“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这里,“纸鸢”就是风筝。小的时候,我有个梦想,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自由飞翔。有一天,父亲笑着说:“走,我带你圆梦去!” 我将信将疑,随着父亲来到郊外。父亲拿出一只用彩纸和竹条扎成的“小鸟”,五颜六色,非常漂亮。竹条上缠着线,连着一个线轴。父亲说:“这个就能飞起来。”说着,他为我演示起
第一次到洛阳的人,难免要对满城汤水叹为观止。丽景门等夜市景区,五步一家洛阳水席,十步一家不翻汤,还有牛肉汤、羊肉汤、豆腐汤、驴肉汤等,让人目不暇接。店家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个个标榜“正宗”“地道”,竞相招揽八方游客。 洛阳水席多用胡椒,略酸辣,惯于清淡的人乍一尝,难保有些不适应。盖唐宋年间,胡椒价逾千金。西域驼队满载胡椒,踏入东都洛阳,络绎行过铜驼大街,使之散入皇宫内苑、五姓七望,非高官贵胄,不得
说起芙蓉镇,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通过电影《芙蓉镇》对它有所知晓。芙蓉镇山川秀美,民俗风情浓郁,是我心中向往的地方。去逛一逛五里石板街,住一住吊脚楼,品一品竹筒米酒,看一看瀑布夜景,尝一尝刘晓庆米豆腐……成为我假期的不二选择。 芙蓉镇位于湖南省永顺县内,原名王村,曾是土司王的行宫,拥有两千多年历史,西汉时期称酉阳,唐代称溪州。因得酉水舟楫之便,上通川黔,下达洞庭,自古为永顺通商口岸,素有“楚蜀通
岳母正儿八经的晚年生活是从2016年8月76岁的岳父离世后开始的。那年,她77岁。 别看岳父在世时是那样的不起眼,一旦离开,总会念起他的百样好来,在岳母看来岳父就是她永远的靠山,此刻才体会“满堂的儿女不抵半床的夫妻”这句话的真谛。 岳父走后,也带走了岳母的精神依托,一个人住在300多平方的老屋里,形单影只,神情落寞。她原先在村里有着较高的威信,当东家长西家短的矛盾出现时,都能公正地义务化解和调
5月12日是母亲节,媒体早已开始各种酝酿,各种颂扬。我只是看,仿佛不在意,装作不以为然。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假装。 今年初回家过年的某一天,爸爸、我、妹妹,还有堂弟们,齐聚一堂,那是我们曾经的家。虽然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毕竟那是曾经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 妹妹拿钥匙打开妈妈房间的门。我站在门口,有点胆怯。不知道看到曾经熟悉的一切,会有怎样的反应?直到大家都进去好一会儿。熟悉的场景铺面以来:柔软的床
树荫下 青绿嫩绿争相包围着墨绿的剪影 争执着打破那片静谧 也争执着侵犯那片清凉 可他们不知 被人视作小可怜儿的那条虫虫早歇息在那里了 因为她无言,因为她蔑视聒噪和歌唱 槐花 你装饰了春的尾巴 用醉人的芬芳挑逗着夏的热情 可你竟还是不满足 游说风儿帮你把你的清雅吹向人群 于是人们也被你勾引了过来 出其不意的,你成为了菜肴 而夏躁动了世界 春雨 潇潇而下 轻轻拍打着我
拾壹月诗社于2019年3月9日,由诗歌爱好者组织成立。诗社是致力于实现纯文学理想的社会组织,以纯文学(诗歌)的发展和繁荣作为使命,秉承着开放、包容、纯粹的理念,用文学的纯粹统御越来越物质化的世界。诗社将继承古典诗歌及现代诗歌的浪漫主义精神,打造“新浪漫主义”诗人群落。 对于诗歌来说,能反映出普遍性的意义非常重要,一首诗要表达出普遍性的情绪。诗一定要有柔软的质地,能够更大程度上触及人的内心。 2
空气净化器嗡嗡响着 厮打凌晨两点的雾霾 很快雨下起来 咒骂那些仍没熄灭的灯火 又很快它消融在黑夜的潮湿里 成为一杯没人喝的速溶咖啡。 一本贝克特的书,《说不清道不明》 翻在了302页,有老先生鹰隼般的目光助攻 势必穿透镜片,喋喋不休 抱怨没人听他的虚无主义和鬼魅的词语 台灯闪了两下 显然这是呵欠和不耐烦的表示 你再不睡觉,它要不客气了 再不济将黑暗拖回房间 哦,这就是不
有些东西生来就看不见 我捧起月亮破碎的长发 捧起无边黑夜的 零星发卡 我躺在大地上 这样思索着 山坡下,灯火渐渐稀疏 每间房屋都要睡觉 于是天空展开亘古的夜 上面打满了补丁 有些东西生来就看不见 上天却还提着油灯寻找 房屋都睁开了眼睛 请你闭上眼睛,用身体去感受,触摸 在闭眼后 有些东西生来就看不见 却还是被捕捉 困在眼帘后
五彩斑斓的蝴蝶 花丛中出没 翩翩的梦不断交织 虚构成一段历史 足够悦目 在阳光下闪耀 等我来时 花仅残留余香 蝴蝶闯入梦境 唯有蜜蜂 扎入春天的心脏 冷静背后的疼痛 吮吸没有止息的思考 关于甜的本质 在若干年后 那是关于花园的全部记忆 而我当时忙于一朵花的惊讶 与一只蝴蝶追逐 害怕锐利的尾刺 当我切割起蜂蜜 听到我也在里面喊疼
你说黄昏里最适合吻别 最适合像落叶一样悄悄离去 此时,光是顺从的 没有哪一刻比它更接近生活 忏悔的人得到原谅 病入膏肓的人满脸安详 此时,光是伴着烟火气的 它有足够的慈悲和怜悯 敢称呼“我的孩子” 同样,黄昏里也适合回家 门都是敞开的 鸟儿不再挑剔南方或者北方 天空慢慢睡着了 黄昏从一片光变成一盏灯 把你手中的痕迹照得更加清晰
风在伴奏,海浪的指挥棒依然年轻 细碎的风哼着田野的歌谣 人间又晴朗了起来 而幸福仿佛是一条走不完的道路 地面浸湿枫叶,金黄被晕染成一圈圈的水纹 是雨,亲吻了迟到的晚秋,人们走在雾里 往空气流动的方向,猝然消失 水滴沿着枝头不肯下降,云在劝说 可气温已不允许阳光跃入人群 希望在蓬勃生长,如静止的时候看见 动态的城市。它们说,如何开垦土地 如何铺平爱情,就是如何证明 一抹夕阳为
我曾到过海边 在睁不开眼的阳光中 赤着双脚踏入冷冽的海水 海风夹带隐约的腥咸 没有人身穿热辣泳裤狂欢 甚至眼前的海面不是蔚蓝色的 我曾在机舱内俯瞰大海 无垠的蓝海披着金色的日辉 海岛、游轮像是蓝色画布上的图钉 没有波涛起伏的澎湃,平静得 如同一幅永恒的古典油画 ——仅仅是旅游宣传册的一页图片 我曾在自然探索频道观看《海洋》 陪着我奶奶,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 变幻的光影比现
爸每年都会拿上一把砍刀, 把路重新找出来, 告诉山林这里曾经是人类的地盘。 他们过去手握着锄头, 把土块腾空翻, 把杂草的根须一节一节捡出来。 只允许野花长在土坎, 树排着队列长在陡坡, 树影落在他们休憩的肩上。 土地给过他们几把珍贵的粮食, 给过他们好看的肤色, 关于云的知识。 也给过他们收获后肥沃的词汇, 一年一年叠加的疲惫。 如今草从他们坟头长出来, 就像从他们
我想我该为那些 被我遗弃的丑苹果道歉 或是 写一首颂歌 悄悄地 我花费太多时间挑选 完美无瑕的苹果 后来 鲜红的皮囊在空气中褪色 虚伪曼妙的身躯变成人情的往来品 我想象丑苹果的最后一程 从滇蜀降落 在他乡孤独漫上街灯 我写不出这首赞歌 站在路灯下 感受着悄悄的腐烂
落进别嘴的方言,呛出半生年华 时光随黄昏一道落下,升起 再落下 伏在地里的玉米,土豆,豆荚 尘埃一样 被扫荡后又积淀 蜷在屋里的人 尘埃一样 积累年岁久长时,便 陨落人间 竖在泥土上的村庄 像无数沉浮的尘埃 风一掸就碎 尘埃一生:积淀半生 起伏半生 我们都是尘埃的化身 没有谁会陨落,没有谁不会陨落
突来的雷雨洗净了萤火虫居住的村子 却玷污了我门前的一条河流 芭蕉护住并不美丽的黄花 却避免不了被人类偷去果实 河水上涨,车马依旧 高处的路就留给星辰 我在低处,尽量不让暴雨 打湿一朵拼命绽放的海棠花 河心岛的最后一座老桥 被腾空升起的白雾偷走了护栏 人们依旧靠它运输粮食与爱情 不甘于沉默的绿色植物 从地缝中生长,占满了石壁 河流与我 比不上这株地缝的草 我们小心翼翼
水塔 水塔在山顶上直起来了 其实,那起来的不是水位 而是山乡里祖祖辈辈的腰杆 这么多年,我一直希望 肩挑背磨的他们 有一天能放下生活的扁担 今天故乡的水塔 仰望苍穹,抚摸云朵 仿佛担起了整个山乡的重量 又好像是父辈们挺直腰杆 打起腰鼓 水塔就是一个领舞者 跳出最炫民族风 太阳能灯 你的名字带着太阳 你是太阳派来的使者 是光的兄弟 在乡村路边 你照亮黑夜 照亮
雪花展开漫舞的翅膀 驮上迅猛的风,放飞 一支支轻盈的骊歌 呼唤跌落的星辰 裁剪洁白的幔帐 別上树的衣襟 挤压分裂高高的枝丫 载着断断续续的早梅 掩盖纷落的慌张 用重力填补低洼 润泽生命深处的萌动 飘洒的岁月里,书写大地的苍茫 急不可耐的麻雀,起起落落 轻轻敲打许下的愿望 冰冷的雪花落尽,便 会迎来春天复活的目光
支楞耳朵,睁着眼睛 羊群扫视着春天,青翠的山 像铺着的床单,世界 有青草的味道 坡上的细爹喜欢好天气 他总在山上,在羊群后面 小跑着,山坡供养羊 羊供养着家 奔跑的羊偶尔回头看他 挤出一声呼喊
谷风车,蒲滚,翻耙 还有织布机,钉耙,锄头 ——这些农具挂在墙上 向来访者显示着 在粗糙的手中飞舞 之后告别土地。泥土的痕迹 和各种裂痕清晰可见 耕耘者,消失在时间里 只有风 穿过田野。此刻 时间静止于此
围坐煤炉,就燃起串串话题 瓜子、花生、茶壶,不甘寂寞 持续在唇齿间,蹦跳音符 一杯烈酒,涨起干云豪情 时悲时喜,时忧时乐 面具统统扔进,无边黑幕 酒阑灯灺,月亮扯着众人衣袖 它也怕,曲终人散,巷中风带来孤空 期待明天,只有花开,没有花落 雨 雨,其实没说什么,它只管下 它眼里,只有枯草 只有枯藤,只有枯枝,只有枯竭 以及不尽干涸 以及冒烟的沙哑 雨中,有万千惆怅,万千
夜渐深 回暖的风在浴鹄湾放牧月色的影子 孤单的鸳鸯衔一缕青涩归隐茅家埠 保俶塔下还有一盏青灯如豆,灵隐寺旁 暮鼓遁入星光与星光之间的风声 风声徘徊断桥外,断桥外 粼波淹没粼波,一泓上弦月苦苦挣扎 水色自顾自通透 云渐浓,消瘦的梧桐不解路灯的愁 愁絮灰白,飘过墨蓝色天穹 天穹上最后一颗蓝白的星星剪水回眸 岁月是一条单行的路,越往后 越孤独,路尽头 悔意掩埋,闭上眼 总有一
雾里看花 自从离开村庄 异乡的梦境里 时常开满故乡的花朵 游走在这混沌的尘世 我要感谢汗水与眼泪 向岁月致敬 迷恋人间仙境 必定会遗忘前世今生 大地举着模糊的镜子 映照不见一只蝴蝶的归途 前路漫漫 迷雾沿途写着朦胧诗 我在等待花开 等待太阳犀利的目光 洞穿一切虚伪的颂词 三月,高举着一个名字 一滴水,站起来 可呼风唤雨 一束光,趴下去 能穿透石头与铁 三月
从远方急急赶来的风 翻过冬天的冷 给了杨柳第一个拥抱 垂下万千情丝 钓起一波春水 细雨亲吻你的脸颊 舒展你的眉眼 推开你的心扉 满世界都是你的影子 借一管柳笛的声音 和着莺语 在三月讲述一段 如烟似雾的清梦 秋夜 星星们 躲进云的夏凉被里睡着了 月亮眯着眼睛 寂寞地为夜值班 最是秋虫们欢闹的时候 蟋蟀 蛐蛐 还有蝉鸣 它们列队鼓噪 像是为秋蓄力 风越
作别江南,瓜洲在望 四周暮霭茫茫,倍觉惆怅 江水浊黄,风乍起,衣衫飘扬 前方芦苇荡,芦花白晃晃 谁在抚弄竖琴般的润扬大桥 弹不落,烟波江上 诗人眉宇间的惆怅与忧伤 笨重的轮渡推开波浪 水鸟在船舷边飞翔 惟江心中的一叶扁舟 在波浪中巍然不动 打渔翁撒出一张网 捞起一江金黄的阳光 马不停蹄的忧伤 我那马不停蹄的忧伤 踏碎了城市的打谷场 爱我的人请将我遗忘 我爱的人站在
一 沿着绵延起伏的西山 一个名叫西河的姑娘 背负行囊,穿越虹桥 捏在手心的梦想 拨开浪涌一般的迷茫 她行色匆匆的步履 仿佛丈量一个世纪的路程 晨曦拨响出发的钟点 暮色褪去跋涉的劳顿 春暖花开到白雪皑皑 她揽紧城市的腰身 途经大地,又以洁净的丰乳 哺育山脉灵秀的长势 二 雨霁苍穹,三条殷红的彩练 轻飘曼舞。风像一只巧手 向天空袒露飞翔的自由 男女老少驻足观望 虹
经过一个冬季的煎熬,在沉寂中 孕育出的芳华,在这一刻缓缓流淌 山高水远,也无法阻挡 向往蓝色的铿锵脚步 柳岸花明,翠鸟协鸣 我用一滴水的尺度,感受着春天 漫步浅行,聆听着那细雨沙沙声 你看那一枝枝锉锵玫瑰 在寒冬与酷暑间穿梭 把深深的爱恋写在,堤岸刻在心间 却从未坦露表白,那跃动的身姿 就是镌刻在大河上的图腾 旭日掀开黎明。穿越历史的封印 诠释着柔美的力量,用淡淡的馨香
请在黎明到来时 通知所有人 他们等待已久的我 从东方而来 我热爱这片土地 假如我是一只鸟 也要用尽全力歌唱 我有太阳的话语 带着金黄的花束 林间的香气 带着亮光和温暖 带着满身的露水 用虔诚的心 去沐浴炙热的太阳 把这美好的一切 撒满心的空间
我向苍天借滴雨 让肆意的风刮着 刮成长长的斜线 线的那头是你,这头是我 我们一起听风的吟哦 我向苍天借滴雨 让乌黑的云裹着 裹成紫紫的杨梅 甜甜的是你,酸酸的是我 我们一起品酸甜的因 我向苍天借滴雨 让闪电的火炉烤着 烤成光的蒙轮 红绿蓝是你,黑白灰是我 我们一起落进清纯的眼眸 无题 膨胀成雪山,在风里飘渺 高度的高度,虚幻的虚幻 笔尖流出黑的河流,直达心海的火
从故乡的心窝里 延伸出的通往他乡的路 拴系在游子的年轮里 纵使家门的铁锁生锈 但思念的心 会在远方时时擦拭 天空哪一朵云 是故乡的炊烟呢 不时滴落酸涩的雨 漂泊异乡的人一触到 心口便疼 漂泊的人 总爱放风筝,而风筝的神态 却总与故乡的风筝相同 不停找寻一棵树 树的神韵也与故乡相吻 猎 山顶的风 憋了一口气的时候 一双有力的翅膀和锐利的眼睛 划破阳光 又一场
风,撕裂了天幕 狠狠地咬住山坡上的野百合 雨倾泻 河流汹涌浑浊 野百合在风雨中挺立 无处逃离 风小了,雨停了 摇曳的野百合 白色的火焰 在绿波中轻舞飞扬 只为了那一刻的芬芳 你的花瓣是勇士的铠甲 每一片都是天空的信使 承载着远古的秘密 温微的体香是大自然的诗篇 在每个清晨唤醒了沉睡的眼 在风雨的歌声中 你轻轻摆动腰肢 你是自由的象征 大地的骄傲 风雨中的野百
我擦拭着一枚咸桂鱼 我要用泪水析出它的苦咸 父亲打了一辈子鱼 鱼养育了这个贫苦的家 父亲说,小孩子多吃鱼 就会变成活蹦乱跳的鱼 后来,打的鱼越来越少 年迈的父亲说 打鱼人逃不过某种宿命 我参悟不透这句话的禅意 直到父亲掉进岁月的长河里 我擦拭一枚瘦骨嶙峋的咸桂鱼 与父亲交换了身份 轮回一世的父子情缘
你养精蓄锐了一个时令 以千钧之力冲破幽暗的沙土 从地面上钻出来 紧紧包裹着褐色的箨衣 藏着一个激动而欢悦的心 默默无语静待春天的花 你垂直的姿态 像少女亭亭玉立 你与你的同伴一起 伫立于山林 你成竹在胸,步步攀升 以蓬勃之歌唱响山林 你用质朴的文笔 抒发刚正不屈的骨气 雨水淋漓 你弹奏沙沙的琴弦 唱响一支从容而悠扬的乐曲 你茁壮成长,翠绿的竹叶 在月色下叙述励
端午的河岸两旁 声音汇聚成海洋 锣鼓震动了天空 船夫们扎着头巾 咬紧牙关,力战浪涛 他们的桨激起的浪花 像珍珠在空中跳跃 如小龙在水面舞动 他们争先恐后 只为触碰那终点的荣光 欢呼声、锣鼓声 汇成一曲激昂的交响 在这美好的端午节 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愿你端午安康
走出村口的路,还是那么泥泞 总有不时张望的老人 把话题装满鼓鼓的行囊 车轮是左是右不重要 脚印是前是后不重要 都会被风雨两把筛子 在时空里碾碎 我和村里的游子们 在深深浅浅的脚窝里 点上一棵树一株草的种子 在归程时 活力蓬勃地长成来时的路 星祭 多少年了,走在这青石路上 就像你向东南方向张望的习惯 还是没改,被你 起名的星星早已陨落 洗过月光的丽江水 看不见你的
凌晨,阴雨中 氤氲的,五点五十八分 水渍,润湿的迹脚 上天派来露水,填满 地面的白色理石的坑洞 清潮中,浸了水的城子 没有长号的沉默 胜过干燥的呼吸 没有降落的太阳 胜过刚刚升起的太阳 静默 说实话,我无法理解那些 属于自杀的堕落的灵魂 因为下雨,因为一坨云彩下面 埋藏着的关于静默的事实 因为树又倒了,林冠破碎 我更无法理解明天,立交桥上 注定流浪的话语和即将逝去
这些烟囱会像这座村庄 在固定的时间发出问候 远在深山有一条河不见尽头 不远处的几座小木屋 墙皮开始脱落 我不了解这座村子 只记得夕阳下山的时候 烟囱如约发出问候 然后弯曲着身子飞翔 隔着纸张,我看到了倔强
心灵捕手 生命破地而来 也将破地而去,带着风尘 与生活相拥 一颗心与另一颗心 越过高山大海 用文字敲开那扇坚固的门 没有过不去的坎 当光透过缝隙射进心海 烈火燃烧过的痕站成永恒 举起刀戈剑戟 斩断腐朽,从春天出发 就会遇见无言也默契的人 若月亮没来 若月亮没来 路灯也可以投射出爱的光 掸去两肩风霜,任头顶的薄凉 在夜色中散开 若月亮没来 妈妈的微笑也可以温暖我
能省略,掐去最肮脏的词汇 来一次刮骨疗伤 让眼睛容下,让字符在黑夜糜烂 卸下骨子里的诅咒 能与夜和解,然后兑付 再艰难的路终有 尽头。用一个句号 总结路上遇见的风景 时间抹去,不经意的泪痕 穿过风雨编织 的生活。又一次开悟 痛并非归于宿命 黑夜砸向叶子的经纬 灯光撕裂的黑夜 习惯,一个人独自穿梭 黑白颠倒 任由,那些脸色泅渡 叶子与脸色互换 小丑,还是变色龙的蜕
是不是冰的融化,唤醒了你 拂面,触痛了谁的泪泉 山谷,回荡着你的低吟 我想,那应是梵音禅语的安勉 春梦使然,你摇着柳绦嬉戏 又把湖面缀满漪涟 空阔的长巷,传来你的叮咛 慢一点,再慢一点 顽皮的小草,早已跑出了村庄 高高地站在了山尖 春水初生,是你给洗的脸 玉兰香苑,你又把芬芳播散 站在素野,听闻你的诗语 纸鸢,也放开长长的线 你说,你不会停留 要把生命的寓意 定格在
立冬,不过就是太阳斜点 世界太玄妙啦,冬天总配几场雪花 就像夏季热烈阳光后,鸣雷闪电 还有诸如柳枝春晓,带几丝爱恨情仇 那个来去匆忙的鳏夫,暗藏罗曼蒂克 立冬,不过就是太阳光斜照下来 星空还是那样辽阔,月亮仍旧温柔 温度几经波折,只得依靠棉花绸缎 大江与黄河,不过是天空悬吊的梦呓 我想把太阳再搬斜点,头朝下脚向天 白雪是否立即变成冰块,或者石头 那样冬天成为凝固的神话。一串蜻
如果,我和你在雨巷相遇 无需急促、慌乱 那些我们独自走过的路 伸入暗夜,旁观我们漂零江河 无视祈求、眼泪 凭水草缠绵,诱惑妖冶 划断桨橹,帆破船晃 但路无尽头夜有时 黎明敲响钟声 鬼怪遁地逃窜,索命绳索自断 太阳迎面升起 如果,我和你在雨巷相遇 皱纹似水袖,以同样姿态趴在眼角 只不过我们偏隅 各自牵挂已久 何其有幸,偶尔回首 我们在当初的雨巷又相遇 我,长发过肩
一个有味的季节。野外 经常遭遇战火纷飞 荒烧堰燎的气息 弥漫;丝质的青烟 裹挟着火星,在舞蹈 燃烧过往。噼啪之时 衰草清香。我嗅到了春天 缕空的墨灰色灰烬 滴落。死灰下,新冒的嫩芽 仿佛被清洗过,婴儿的奶香味 从一撮瞟过另一撮 用眼连接起来,竟是春 星罗棋布,将心底 残存的根,喊醒、复苏 长出。像完成了 一种替代,一个救赎 冬天的银杏树 一把竹签,撒开在经筒里
雨过天晴,阳光打开春天的密码箱 那里有不计其数的珍宝 譬如:红的花,绿的草 清新脱俗的空气 活蹦乱跳的群鸟。请相信 以上都是夏秋冬祖孙三代的遗产 并非春天这个小伙 占为己有的城堡 我也是。只需一道闪电 穿过体内暗道。灵魂的火焰 便可从江南水乡 到黄河两岸一路熊熊燃烧 山迢迢,水迢迢 当故乡大地黄袍加身 我会怀揣颂词乘风归去 收养秋天生下的万千个宝宝 待那时,我足以成
牧羊的姑娘 褪下洁白的披风 往青青的草原上一丢 海拉尔的冬就来了 拿一块最肥的手把肉 咬得满嘴冒油 添几回牛粪 让炉火再旺一些 映出孩童的倒影 去雪原上撒个野 从山坡上滚到山底 搓搓冻红的耳朵 灌上一口草原的白酒 这时,雪原上凛冽的风 也会成为一个少女 抚摸过你的心灵 还残留一丝暗香 做一天蒙古汉子 去满世界追狼 精疲力尽时 仰天躺在雪原上 抱着刚出生的小
又是一年清明 驱车前往故乡 老远就看到屋后的老树 青枝绿叶,随风摇晃 欢迎我返乡 小时候,就是这棵树 为我蔽日遮阳 树上观景,树下乘凉 这棵树伴我嬉戏学习 陪我健康成长 多少个周末 父亲树下教儿识字 书声琅琅 多少次饭好了 母亲树下唤儿回家 美味尽享 就是在这树下 父母送儿远行 追逐梦想 就是在这树下 父母常把儿盼望 挂肚牵肠 可如今,不见炊烟起 父母
宽容的笑颜,还是在 我心海中泛起波光 多么渴望再见到您,母亲 熟悉的家门,还溢着目光的慈祥 那些逝去的,温馨 如同灯塔指引我 母亲,我学会了坚韧 和面对风雨的无畏 曾经的话语,如同种子 早已生根发芽 有些开出了勇气与花朵 我都能感受到您的存在 像感受不变的星辰 像感受前方的道路,还会更长
打开窗 霓虹与喧嚣就涌了过来 拉长了城市的夜 此时 喜欢邀古人对坐 沏一壶茶 以书香慢煮光阴 书屋向我敞开的一刹那 清风似乎就在身边复活 在一首首小诗里 安抚一个个凉下来的驿站
坚毅的眼神,透射出对生命的顿悟 变换的工作,总能书写惊世骇俗 紧闭的双唇,受尽屈辱却从不倾诉 一直用男人的方式去爱 内心却深藏,一个男孩的灵魂 年少无知的我理解不了 你无垠的天空 当伟大遇到无知,受伤的总是善良 无论有多少不足 都影响不了你的光芒万丈
雨沿着平行的航线 互相守望不踩踏 独自飞翔 如笔在天幕中挥毫起 万千或粗或细的线条 不偏不倚 走到哪润到哪 终究是闯荡了半生 厌倦了虚空 厌倦了漂泊 一心向下 从天庭纷纷逃离 落户凡间 眺望远方的山峰 像沙尘 不由分说 纷纷扬扬被撒落地上 彼此持续各色游戏 我对此静若止水 成功富有不见得过于欢喜 贫痛病逝不见得多么悲伤 迈开双腿吧 到外面走走 脚踩柔软
我想,在时光的尽头等你 一切都悄无声息,一切都已过去 生活应如同潺潺流水 一片田野作伴,一碗清泉足矣 我们应该像森林,有阻挡风沙的能力 我们应该像大海,净化所有的尘埃 现在我必须承认的是 我的灵魂已经躁动不安 还好有你 春日里的雨水有几滴能落在心里 我偶尔在田间采了几朵野花 就这样种在花盆里 细心呵护,不管会不会凋零 就像你我的爱情 我们经由完全敞开心房 但也有时沉默
悄然离去,宛若秋叶 在苍茫的田野里,我的飘落声 唤醒无数次鸡鸣犬吠 飘在秋风萧瑟里,那么多 秋叶,被岁月蹂躏成枯黄 就像一张张憔悴的脸颊 在这季节的齿轮里,苦思冥想 飘落在清凌凌的溪涧上 激起了涟漪的感伤 圈圈微澜,咂摸着劳碌的时光 仿佛生意人盘算着碎银几两 山峦、荒漠、马背、矿场 哪里都可以成为故乡 每一次飘落,都是一场虚妄 却都是匆忙的,辽阔无垠的 季节的齿轮绞出
剑的颜色是火 火苗上跳动鲜艳 剑花里 窥一下自身脊梁的硬度 金属的声音 在人们的眼神中 缓缓流淌 弹响于铁锤和镰刀之间 剑的颜色是磨练出来的 需要试剑 剑在丛林中走 剑在山岭上飞 剑在火光中出没 剑的啸声四起 剑决不后退 从容不迫 从远古而来 剑的精神 是挺直身子 宁肯断折 剑的骨梁 是山的伟岸 凌风傲雪 剑很平凡 只留下 歌声和血 剑的颜色
飞动的霓墙如幻如梦 一张张颠沛的脸 横亘于,记忆的黑白 夜的瞳孔,打开 一个个明亮的出口 冥冥天意,覆盖 所有的祈祷 憔悴的风,碎碎走来 赶场的人,催情滔滔 我们都活在网里 在流苏的夜,踩着 相似的韵脚 之于过去,之于远古 心灵在泅渡,辽阔的海洋 鸟语把纸啄破,天就亮了 重逢,为我们吟首小阕 房空,久矣 旷世的月光、星光 始终,填不满 那旷古的陋室铭 柴扉,
醉人的太阳 在大地上画出黄色海洋 鲜亮的颜色 如仙女穿上了霓彩的衣裳 像纱像锻像锦,在风中飘扬 用盛放的黄,铺满大地 旖旎了山川春光 我迈着轻盈的步伐 追逐蜂儿蹁跹,看绚烂 追逐花开的梦想 三月的版图 在花海里明丽徜徉,让金黄 沿着芬芳,漫向远方 一声声鸟鸣 划过长空,自由的喜悦 交集出乡村诗画如芳 用手中的笔 描写希望,写出新时代的乡村 村民们热情高涨,田野里
没有什么可以留下 拴住的时间,偷偷溜走 吉他拽着门窗 藏着的你,在敲打爱情 《诗经》太老,宋词不再流泪 喝醉的唐诗,已经锈迹斑斑 思想的门,被我用诗歌的手反锁 文学的空气,强迫你的温柔 一个声音吞噬着,这是为什么 是的,这是为什么 太阳在轮回。用来拴时钟的诗 掉下了文学的外衣 玫瑰在空中生长,月亮已经被刺痛 忧伤落下时,带着你生活的问号 雪是天空的花朵。生长雪花的季节
太阳的车轮滚过天顶 炽热的旋律在空中跳跃 绿叶与金麦 共舞一曲丰收的颂歌 每一粒汗珠 都是夏天的热烈情书 白昼拉长了梦想的脚步 孩子们的笑声 在空气中凝结成琥珀 冰淇淋融化的速度 比不过时间的匆忙 每个清凉的瞬间 都是对抗酷暑的小小英勇 夜幕降临 萤火虫点亮了星星的灯 它们在草丛中绘制着流动的银河 夏至,是年轮里最灿烂的一页 在这最长的白昼 晚霞 天边,残阳如
冬天使黑夜更加深刻 酒是话的佐料 还是话是酒的配角 已分不清伯仲 我们卖的终究是时间 围炉夜话 我们是火的忠实添薪者 只想打劫别人时运 有些话如鲠在喉 更多的还是沉默 天荒地老 只是在等待一场风雪 下雨了 下雨了 我不敢出行 豹子也不敢狩猎 必须有太阳陪同 抑郁的人是被忘记在昨天的人 昨天滞后 像今天的身影 下雨了脑袋必须贴在枕头上 有多少事不敢打碎,重来
下雪了 雪布满了屋檐 鸟翅和天空,凭借着厚厚的乌云 与大地翻脸 孩子们却开心地在雪地上玩耍 一不小心,摔倒了 爬起来,又摔倒了 这似乎是从牛背上跌落下来的孩子 也似乎是在石头上一脚踩空 他们是真实的被摔疼了,摔疼了 可能 在他们的身体里, 会多长出一块明亮的骨头 多年前 多年前,那是一个夏日 光脚穿着凉鞋上楼的时候, 被一块丢弃的石头几乎绊倒 我瞪大眼睛, 抬脚
鸟鸣盛开时 桃花粉红的声音嘈杂 刚刚迈过清晨一步的距离 是钟声里倒映的阳光 被描摹在心情 山峦泼了一堆浓绿 只是费了春天一些构思 蓝色的幸福 木香花的香味往下滴,穿透四月 形成一个洞,力量多么神奇 执念的使然,就像恩爱 在往复的四季里 蓝色的幸福,在足迹相连里 持恒的远 按照意愿的朝向 以每一处欣赏作为一次抵达 向前,不断更替 电子产品,新能源 保障我们跨日月,
一道春风跟随一道春风 锁定杨柳,轻装待发 带着泥土的气息 掸落过往,轻灵旷达 牵起烂漫的手,与云朵 演绎日丽的画图 云雾缠绕山岗 村庄枕着流水 青草挣脱泥土的束缚,探头 报告梨花的讯息 揉碎春光,眷顾花事 翻阅光阴的故事 寻找芳菲的路径 还有熟悉的乡音 乡村的嬗变活出新鲜 晨曦打磨岁月,问候春雨 那一丝暖滑进我的心田 麦苗青青 天上的云朵汇聚洁白 山岗的树木交
如果有轮回 那一朵莲洁白 翩翩而来,仙乐飘飘 我知道她接你而去 我想过千种结果 可这一刻 那片片花瓣割得我浑身剧痛 我拼着命地追逐那一朵莲 不要走 请你让她多停留一会 如果泪能把莲拽住 如果痛能把莲牵住 如果悔还能叫您回头 母亲,如果还有轮回 让我紧紧地拉住您的手 下辈子 再续母女缘 请不要吵醒她 请不要吵醒她 母亲只是睡了 睡了一个无忧无虑的长觉 你看她
岁月静好 阳光在林间自由地穿梭 点亮了一树树的明黄 草地无比的温柔 抚慰着落叶的悲伤 晴川历历 仿佛凝固了温暖的时光 油画般渲染着《诗经》似的吟唱 风息云散 冬日的暖阳悄悄地爬上枝头 晕染了斑斓的乐章 湛蓝的碧空下 红黄交映 燃烧着无限的风光 就像幸福一样 虽然短暂 却明艳得令人终身难忘 风和日丽 芦花怒放 日子祥和得触手可及 野鸭梳理着羽毛 漾起的欢乐就
《我的袁店河》是赵长春出版的第一部小说集,共收录74篇小说。作者对中学起公开发表的作品进行梳理编排,塑造了生活在袁店河畔的众多乡村小人物形象,充满烟火气息,勾勒出特定背景下的乡村历史和乡村小人物的生存史。 赵长春因求学走出故乡袁店的小村庄,踏入牧野大地高校学习、工作,身份和生存环境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但仍痴情地爱着生养他的土地。此时的生命回望,他把地域性的事物在虚实间进行转化升华:袁店河于他已不
如果不拜读李春雷长篇报告文学《江山如画——水北镇的新生活》,就不会相信“水北商会”,一个小小的民间社团,竟然能撬起整个水北镇农民的致富杠杆,把172个乡村的贫困镇,蝶变为响彻全国的幸福镇。 李春雷既有“中国短篇报告文学之王”的美誉,也是21世纪以来唯一一位两次荣摘“鲁迅文学奖”的作家。三年六次,我频繁邀请他来漯河举办文学讲座或参加文学活动,对他我相当熟悉。为人,他热情真诚,平易谦和。为文,他严谨
何谓“生态林业”?如何“生态文学”?生态林业是林草管理部门的主责主业,充分利用区域自然资源,创造最佳林业生态环境,充分发展生态经济,构建结构有序、开放循环、协调发展的森林生态系统。跨学科的生态文学不仅仅是表现生态花草的审美和生态危机问题的反思,更在于走入生态林业建设第一线,记录广大的林草引领者、建设者、保护者的苦难奉献,增加生态文明的高度,增强中国生态文学的“含绿量”。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程康定,原名程宝珠,笔名康定,曾用闻弓、打箭炉等笔名。1920年生于湖北老河口,祖籍河南邓县。1939年开始在老河口《阵中日报》副刊《台儿庄》发表新诗。1941年后作品散见于重庆、桂林、成都、乐山、昆明、上海等地报刊。新中国诞生前夜,在上海以美术家、诗人曹辛之为首创办发行了《诗创造》月刊,康定、林宏等人参与了编辑工作,并发表了不少政治讽刺诗,对反动势力及丑恶的社会现象作了辛辣的抨击。 1947年
早春二月,花红柳绿。 在北京出差,听友人说起他,他在朝阳区开了一家中医诊所,平时还去大医院坐诊,业务非常繁忙,当然名气也大。说起来我和他也是老友,当即决定去拜访他。 刘积庆堂中医诊所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旁边有一副对联,驻足品读,觉得意味深长,亦如中医的博大精深。走进诊所大堂,一股浓烈的中草药味迎面扑来,像是和我热情地打招呼。 他的助手捧上来一杯枸杞茶,告诉我他正在看病,让我喝茶候着。大厅
我和旭宇先生因为书法而结缘。 受武强年画和父亲爱好书法的影响,我从小就喜欢书画。 上学时,就跟随着老师学习绘画、书法。业余时间,我买来笔墨,写写画画自得其乐。后来,在县文化馆参加了两期寒假绘画书法培训班,得到老师们的点拨,易发感兴趣,技艺得到长进,也算是在这方面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后来军人生涯几十年后转业回到了家乡工作,离武强年画又近了。一定要练好书法,小时候的愿望又萌发了。西汉大文学家扬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