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郑国渠流淌千年。 位于今天陕西省泾阳县西北25公里的泾河北岸,即今王桥镇的船头村西,正是郑国渠的渠首位置。两千多年前,从这里,秦国开始了在关中地区建设大型水利工程的恢宏伟业,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西引泾水,东注洛水,绵延300余里,成为穿越关中的一条大动脉。而在此后的岁月长河里,郑国渠始终汩汩奔流,历代王朝都纷纷在郑国渠的基础上进一步延伸拓展:汉代的白公渠,唐代的三
庄子说 子贡曰:“然则夫子何方之依?” 孔子曰:“丘,天之戮民也。虽然,吾与汝共之。” 子贡曰:“敢问其方。” 孔子曰:“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相造乎水者,穿池而养给;相造乎道者,无事而生定。故曰,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 子贡曰:“敢问畸人。” 曰:“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故曰,天之小人,人之君子;人之君子,天之小人也。” 今译 子贡说:“既然如此,那么先生所要选择的是
“圣嗣不育”的蜚语 熙宁三年(1070)二月,判大名府的三朝元老、前宰相韩琦上疏请罢青苗法,此后,北宋的都城汴梁开封发生了一连串充满疑问的风波。 首先是暮春时节的东京城里,王安石和司马光往来书信的誊抄件忽然出现了。 王安石是参知政事,为主持刚刚开始没多久的熙宁变法的副宰相;司马光是翰林学士,属于两制重臣。二人是当年“嘉祐四友”团体中的两位密友。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十一引《林希野史》云
“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卮言日出”,一直被视为《庄子》创作方式的概括。在这三言之中,“重言”有尊重、借重、倚重之义,重言为先哲时贤之言。《庄子》中多次出现的孔子、老子、列子等相关内容,都属于此类。其中,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孔子,与之相关的故事有四十多个。从“重言”的角度来看,这些“多面”的孔子是庄子及其后学借以言道的方式,也就是说,孔子是庄子思想的“代言人”。仔细分析,会发现《庄子》中孔子的功能不止言道
林语堂的《苏东坡传》是一本很有才气和悟性的书,流传很广泛,读过的人当然也很多。但在我看来,还是白璧微瑕,有些重要的关于苏轼的信息表述得不够充分,甚至有遗漏。我举一个例子,林语堂在书中给苏轼封了很多头衔,如造酒实验师、酒仙等,甚至还封了一个“月夜徘徊者”,大概是他的很多经典作品都是夜游夜思的产物,但在十多个头衔里,居然没有封一个关于茶的头衔给苏轼,这就是一个问题了。漏点别的可以理解,漏掉茶道高手这一
文学作品咏物的传统可追溯至《诗经》《楚辞》,自然界中的万物,小至虫鱼草木,大到河岳山川,均可纳入文人笔下,成为他们描摹吟咏的对象。咏物诗词往往借助“虫鱼草木之微”来阐发“天地万物之理”,具有托物言志、借物抒情的特点,诗人通过对物象的细致描摹,或隐或显地寄托自己的情感,从而使物象成为诗人表达意志或情感的载体。王沂孙的这两首咏蝉词寄托深远、词旨渊永,达到了咏物词创作的至高境界,非常值得玩味。 蝉是古
《清平山堂话本·快嘴李翠莲记》中,李翠莲成亲拜堂时曾道:“才向西来又向东,休将新妇便牵笼。转来转去无定向,恼得心头火气冲。不知那个是妈妈?不知那个是公公?诸亲九眷闹丛丛,姑娘小叔乱哄哄。红纸牌儿在当中,点着几对满堂红。我家公婆又未死,如何点盏随身灯?”这段话虽然整体上并不难懂,但个别词句却颇有争议。关于其中的“满堂红”一词,谭正璧、石昌渝、王一工、周甲禄、韩秋白等先生在早期的整理本中均没有出注,程
我们来看杜甫的《江村》: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多病所须唯药物(一作“但有故人供禄米”),微躯此外更何求。 唐肃宗上元元年(760)夏,诗人在朋友的资助下,在成都西郊的浣花溪畔建了一间草堂,对于经历“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间”的杜甫来说,暂时得到安居。读了这首诗,我们欣赏到了细腻描绘的优美恬淡的风景,感受到了一家人
经典普及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如何普及经典却是一个历久弥新的话题。 古典诗词是中国文化最核心、最经典的文化内容,自古以来就是施行教化的重要载体。《诗大序》言:“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它表明诗歌在培养美德、陶冶性情、熏陶美感、改良风气等方面作用非凡,正因如此,“诗教”历来备受重视。20世纪70年代末以后,传统文化研究全面复苏,古典
行者武松与花和尚鲁智深是《水浒传》的主要人物,也是街谈巷语中人人称颂、耳熟能详的英雄好汉。有趣的是,他们的绰号“行者”与“花和尚”在《水浒传》中最为特殊:书中一百零八位梁山好汉的绰号虽然丰富多样,但其共同点在于当他们初登场时,这个绰号往往已经伴随着他们呈现在读者面前。比如宋江刚登场时,书中写道:“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作及时雨。”李逵刚登场时,书
中学语文课本选录的《西洲曲》中有“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北方乡下的老师说,乌桕么,大约是皂荚树。皂荚树是豆科皂荚属落叶乔木,村头有好几棵,高大非常,并不适合种在人家门前。乌桕树到底是什么树呢?这个问题困扰我多年。数年前的冬日在上海黄浦江边散步才初次得见乌桕树,可惜叶已落尽,凭借植物科普公众号里所谓乌桕雪白的小果才识得,果真遥望如白梅点点。 乌桕是大戟科乌桕属木本植物,是我国特有的树种,因其身
黄叶道人潘班,尝与一林下巨公连坐,屡呼巨公为兄。巨公怒且笑曰:“老夫今七十余矣!”时潘已被酒,昂首曰:“兄前朝年岁,当与前朝人序齿,不应阑入本朝。若本朝年岁,则仆以顺治二年九月生,兄以顺治元年五月入大清,仅差十余月耳。”唐诗曰:“与兄行年较一岁。”称兄自是古礼,君何过责耶?满座为之咋舌。论者谓潘生狂士,此语太伤忠厚,宜其坎终身。然不能谓其无理也。 上为纪昀《阅微草堂笔记》卷十八“姑妄听之”中的一
今人以“分钟”量度时间,古人以“刻”计算光阴,诸如一刻千金、刻不容缓、刻不待时等成语,这种说法起源于中国古代的一种计时仪器——漏刻。其中“漏”指的是底部带有泄水小孔的漏壶,“刻”指的是用竹或木片做成的带有刻度的标尺,利用均匀水流导致的水位变化显示时间。漏刻自其产生以后,直至清末,一直是我国主要的计时工具,在人们日常的生产生活,文人墨客的情感抒发,以及庄严的王权政治舞台上,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